第二日一早,阮云欢刚刚送淳于信上朝离府,便被陈贤妃一道急诏召入宫里。
进入凤鸾宫,在殿门外停步。小太监报了进去,便闻陈贤阮厉声喝道,“让她进来!”
小太监吓的一噤,向阮云欢一望,躬身退后。阮云欢微挑了挑唇,自个儿打帘子进去,但见外殿众嫔妃早已齐集,不禁微微挑眉。
穿过外殿,径入内殿,向上方端坐的女子福身行礼,说道,“睿敏见过母妃!”
陈贤妃冷笑一声,也不命起,咬牙道,“福宁为何会滑胎?”
消息倒快!
阮云欢浅浅一笑,自个儿直起身来,说道,“闻说是累着了,又动了气!”
陈贤妃向她指道,“你莫骗我,前些时你便咒她滑胎,如今果然,可不是你动的手脚?”
阮云欢微微扬眉,浅笑道,“母妃息怒,母妃想来是记错了,那日是福宁自个儿说要双喜临门,睿敏也怕她被这话冲了,转话儿说方侧妃,是福宁自个儿非得说自个儿的胎,睿敏可是只字未提!”
陈贤妃被她顶的一噤,咬牙冷笑,说道,“好一个齐王妃,你如此与本宫说话,不知是哪里的规矩?”
阮云欢微诧,说道,“睿敏回母妃的话,不知哪里惹母妃发怒,请母妃明示!”
陈贤妃气的发抖,想到恭王府一早报来的消息,一个五个月的男胎就这么没了,不禁胸闷气堵,指着殿门道,“你……你给本宫外头跪着!”
阮云欢挺立不动,只是微微俯首,说道,“睿敏不曾犯错,不敢领罚,免得旁人责母妃处事有失公道!”
“你……”陈贤妃大怒,以手击案,大声道,“反了!反了!阮云欢,你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
阮云欢垂眸,轻声道,“睿敏知道,这里是母妃的凤鸾宫,自然不是睿敏撒野的地方。睿敏也知道,母妃如今暂理后宫,后宫嫔妃,皆要听母妃吩咐!”
“你知道就好!”陈贤妃咬牙。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浅浅而笑,抬眸向她直视,淡道,“只是睿敏还知道,睿敏是齐王妃,不是后宫的妃子!”微微福身,行下礼去,说道,“母妃既无旁事,睿敏告辞!”说罢转身,施施然向殿门行去。
陈贤妃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阮云欢停步回头,微微俯首,问道,“不知母妃还有何事?”
陈贤妃咬牙,大声道,“齐王妃目无尊上,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打!”
一声呼喝,殿外立时跃进四个太监,齐齐躬身领命。
阮云欢侧眸向那四人一望,冷笑一声,淡道,“母妃忘了,睿敏除了是齐王妃,还是皇上御口亲封的郡主,只怕母妃无权给睿敏动刑!”
陈贤妃气的全身发抖,咬牙道,“本宫是你母妃,你是本宫儿媳,今日本宫只论家法,谁又能说个‘不’字!”向两侧一望,喝道,“还不给我打!”
四名太监再不敢多停,其中两人上前,便去拧阮云欢手臂。阮云欢水眸骤寒,但觉双肩受力,二人将拧未拧之际,手臂骤然回缩,身子一转,纤手疾挥,“啪啪”两声,已重重打在两名太监脸上,冷笑道,“狗奴才,凭你们的脏手,也敢碰本王妃一指!”
陈贤妃见她竟敢在凤鸾宫中动手,脸色不由大变,咬牙道,“阮云欢,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不知是仗着谁的势?”
“她仗着哀家的势!”殿门外,邵氏威严的声音响起,一手扶着太监的手,慢慢跨入殿来。
陈贤妃大吃一惊,急忙起身跪倒,说道,“臣媳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阮云欢一见她来,不由轻轻松了口气,也福身拜倒,说道,“睿敏见过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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