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指的自然是马氏和吕氏。
阮云欢点头,一时也没有旁的法子,只是叹道,“云欢若是不曾出嫁,倒可为祖母分忧,如今顾着王府……”
老夫人连连摆手,说道,“你和王爷好好儿的,便是帮了老身的忙,哪里能让你费心?”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旁的事,云欢虽帮不上忙,身边儿得力的媳妇倒有几个,祖母若是用人,使人去王府说一声儿便是!”想白家的几个媳妇都曾是一家的主母,倒是协助管家的好手。
老夫人点头,说道,“如今你四婶儿还能顾得过来,过些日子再说罢!”言下兴致缺缺。
阮云欢见她并不想外人插手阮府的事务,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
隔了片刻,罗妈妈自外回来,向阮云欢回道,“王妃,刚前边小五子传信,香雪两柱香前进园子去了!”
阮云欢扬眉,冷笑一声,说道,“那我们也去瞧瞧热闹!”说着起身,向老夫人行个常礼,便出紫竹苑,向园子里来。
后园里,碎玉湖畔,秦氏木然而立。虽然已经春暖,她仍裹着一件半旧的披风,瘦削的身形,似乎不胜寒瑟。
张妈妈瞧着,不觉便有些心酸,劝道,“夫人歇歇罢!”自从阮一鸣奉阮云欢之令,每日早膳之后,丫鬟都将秦氏扶出来“走走”,不到日落黄昏,便不能回屋子里去,竟不论天气好坏。
秦氏仿似没有听到,一双眸子呆滞的望着粼粼水波,仿佛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张妈妈连连叹气,转眼见木棉院方向一个身穿杏色衣衫,三十余岁的女子匆匆向这里行来,脸上便露出些喜色,忙迎了上去,说道,“怎么寻到了这里?”来人正是阮府管家,常青之妻,秦氏出嫁时的陪嫁丫鬟,香雪。
香雪向秦氏一望,握着张妈妈的手,问道,“妈妈,恭王妃还不曾来过?”
张妈妈摇头,说道,“二小姐封了王妃,按理第二日便来,如今……如今……”向秦氏一望,不禁满心焦灼。
香雪咬唇,脸上现出些急切,说道,“我刚刚听说,我们三爷不知为何私离平邯府,逃去了从江,从江侯为了他,和朝廷打了起来。”
张妈妈大吃一惊,一把将她抓住,急道,“你哪里听的信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香雪摇头,说道,“妈妈教我给府里通个信儿,好设法救救夫人,这些日子,我使尽了法子,也见不到侯爷,这个信儿,还是在酒楼给当家的打酒,听兵部的两位大人说起。”
张妈妈脸色惨白,突然回身,一把抱住秦氏连摇,哭道,“夫人,你听到没,我们侯府出了大事,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而任她如何摇晃,秦氏只是定定的站着,没有一丝反应。
香雪急道,“怎么会如此?之前不是还好好儿的?”
张妈妈摇头,落泪道,“之前装疯,总还说话,如今不是发疯,就是一个人发呆,连话都说不出来。”
香雪上前,扶住秦氏的手臂,说道,“夫人,你坐下歇歇可好?”拉着她转身,向亭子里来。
“哟,这不是夫人吗?”小路一侧,传来女子拔高的声音。
张妈妈回头,但见一名少妇引着一群丫鬟婆子向这里行来,那少妇略显丰腴的身形,桃腮杏目,正是阮一鸣第一个进府的侍妾,樊香儿。
张妈妈吓了一跳,忙迎上两步,赔笑道,“樊姨娘早,这春起早上露重,怎么姨娘就来游园子。”
自从秦氏被“扶”出木棉园,这个樊香儿几乎是无日不来。
樊香儿冷笑一声,说道,“春起早上露重,夫人能来,我便不能来么?”
张妈妈苦笑,连声道,“姨娘说哪里话,老奴只是一问!”有意无意,挡在她和秦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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