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诡计多端;二来却是因为她的身份,毕竟是太后同族,威远伯身为太后族中近年来最有才干之人,又忠心耿耿,无论嘉懿还是长泰帝,都不肯亏待了他的女儿,却与只是门阀嫡女的宋采蘩不同。
张眷说话一向直接,道:“是么?我瞧你在这里似乎站了会,树下的两个脚印都极深了,是在看二殿下吗?”
“我看殿下做什么?”苏如绘露出惊奇之色,却见张眷脸上现出得意的表情来,道:“哦?既然如此,那么殿下一会要带我们去梳玉湖玩,你可不许跟了去!”
“小姐放心好了!”苏如绘假装没看见甘然在一旁含怒的目光,慢条斯理道,“出来这么一圈,如绘的鞋子都有些湿了呢,得赶快回去换衣服才是,殿下、郡主,还有两位小姐,请便吧!”
待甘然一行走远,秀婉跺着脚,恨铁不成钢道:“小姐这你是疯魔了么!”
“秀婉放心,我自有主意!”苏如绘眯了眯大大的杏眼,冷笑道,“你等着瞧好了!”
秀婉一琢磨她话中的意思,见四周无人,遂试探道:“皇后不会被废?也不会失去六宫之权?”
苏如绘没有回答,而是慢条斯理道:“秀婉,我们回鹿鸣台吧,我的鞋子好像真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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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殿中,娇艳却无香的海棠花换成了两盆应景的梅花,地龙烧得极热,搀杂着悠悠冷香的气息,周皇后只穿了薄薄的衫裙,正拿着吃食逗弄架子上的那只鹦鹉,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之色。身后的安秋恭恭敬敬将刚才甘然、甘美等与苏如绘遇见的事说与她听。
自从周清燃入宫以来,流言狒狒,往日门庭若市的未央宫迅速冷清下来,许多颇得恩宠的妃子甚至推脱有病在身不能请安,却花枝招展跑到了西福宫去,连带着安秋等人也越发谨慎起来。
听罢安秋的禀告,周皇后蹙了眉尖道:“苏如绘迁居春生殿时,西福宫养大的那一位似乎对她很上心。”
“娘娘,是这样的,听说那一位在仁寿宫里有次落了井,没敢惊动他人,恰好遇见了苏如绘,帮着他瞒了过去,之后就对苏如绘一向友善。”
“那怎么刚才苏如绘竟不像与那位亲近的样子?反而和甘美还说了几句话?”
“奴婢听说,就在苏如绘迁回鹿鸣台的前几天,淑月殿那边的两名宫女中冻死了一个,那位苏家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把事情怪到了恰好去看她的二皇子身上,两个人因之吵了一场,二皇子一怒之下,还把那叫秀婉的宫女给踹倒了跑出去,之后也再没理会过苏如绘,刚才也不曾与她说过半句话。”
见周皇后陷入沉思,安秋又加了一句:“听说事后三殿下为此还跑去春生殿将苏氏训斥了一番!”
“娘娘,这位小姐推拒西福宫那位的好意,却送了墨玉安神枕到咱们这里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被咱们太子殿下迷住了么?”安秋见周皇后神思不属,怕她多虑伤身,连忙拿有趣的话题来逗她。
果然周皇后解颐一笑,道:“苏氏才多大?本宫的甘霖也不过十岁罢了,这么点大的孩子又晓得什么?”
“那她是什么意思呢?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现在连咱们自己宫里的那两个都恨不得搬到西福宫去住,这苏氏却怎么还要往咱们这里来?从仁寿宫到咱们未央宫距离可不近,苏氏年纪小,经过上次怀真郡主之事,也不敢用轿辇,怕是走两个时辰才能到呢。”安秋不解的问。
“早先本宫也以为本宫不行,要倒了。”周皇后却是淡淡的笑了笑,“不过看来还是本宫消息太过闭塞,这也是没办法,本宫的娘家乃清流之首,空有个好听的名声,于真正的军国大事,却是插不上手的,这一点,本宫倒还不如她苏如绘一个不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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