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换一身衣裳罢,娘娘这会子心情不好,刚才叫你出来梳洗,若回去见衣裳还皱着,怕是让娘娘以为奴婢没听吩咐,怠慢了小姐呢。”
安夏左劝右劝,加上那绯衣女子,执意逼着苏如绘脱了外衣和中衣,将那身新装换上,这中间苏如绘身上的佩玉、荷包、钗环之物自是一件件取下来放到暖阁的桌上。
苏如绘只着亵衣穿戴新装,身上一目了然再无藏物之处,安夏又飞快的扫了眼桌上的东西,顿时露出失望。
等苏如绘重新回到偏殿,却见殿中气氛古怪,霍贵妃与沈淑妃都已不在,大约是被宫人送回了各自的宫中,甘然、甘棠双双跪在殿下,而周皇后却从上座下来,原本皇后坐的地方,坐着一个身穿明黄皇袍的男子,张安手执拂尘侍立身后,正是长泰到了。
“臣女……”苏如绘正要行礼,已经被长泰不耐烦的挥到一边侍立。
却听周皇后正色道:“臣妾到现在也才只知道是墨夜因故误伤了霖儿,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未得知,谁知两位妹妹却已经过来脱簪戴罪,臣妾也正惶恐着,想是两位妹妹误会了!”
“太子的伤势如何?”长泰并不接皇后的话,只是冷冷瞥向余太奇,余太奇白眉一抖,欠身道:“回陛下,太子是右臂被墨夜抓了一把,墨夜当时并无杀人之意,只是警告,所以太子伤口看似血肉模糊,其实都是皮肉之伤,筋骨完好,并无大碍。”
余太奇这么一说,苏如绘不由惊讶抬头,果见周皇后脸上同样闪过一丝分明的惊色,随即和着怒气压了下去!
“既然太子伤得不重,怎么朕的两位爱妃这般惶恐,甚至在东宫里当着宫人的面就脱簪戴罪……照……霍氏怎么样了?”长泰不耐烦的问道。
这回余太奇却没有什么为难的,而是带着一丝得体的微笑道:“说到贵妃,臣却要恭喜陛下了!”
“嗯?”长泰一愣,周皇后却仿佛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煞时惨白!
果然,余太奇笑着道:“贵妃娘娘有了龙脉,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余太奇话音刚落,周皇后就失手将手边一只白底绘喜鹊登枝美人瓠拂落,“砰”的一声脆响!原本为余太奇之言惊喜不一的殿中顿时将视线都投了过来!长泰眉心一皱,周皇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幸亏甘沛忙跪下道:“儿臣失仪了!儿臣乍听会又有一个新的弟弟或妹妹一起玩耍,过于惊喜,因此才失手,还请父皇责罚!”
长泰面有不豫,一旁张安忙笑容满面道:“碎碎平安!五殿下这么一摔,贵妃腹中的皇嗣,必定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张安这么一说,满殿宫人自是要为皇后和甘沛圆这个场,均道贵妃必定能够平安顺利的诞下皇嗣,长泰这才脸色稍霁,却冷冷道:“那贵妃为何会晕过去?”
“禀陛下,请恕老臣直言,贵妃当年怀着公主时,因乐安郡夫人之事伤了胎,此后多年承宠不孕,也是这几年调养得当,才逐渐恢复了过来,因此方能得嗣,只是终究底子薄了点儿。乍听到楚王豢养的鹰隼误伤了太子,贵妃娘娘忧愤交加,从西福宫一路赶到东宫本就略动了胎气,方才在殿上叩首与责打楚王,引动怒火,导致气急攻心,才会暂时闭气!”
长泰顿时微微前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贵妃可有事?”
“陛下放心,贵妃娘娘暂时无碍,臣刚才也已经让太医院擅妇婴的太医去西福宫照拂着了。只不过……”余太奇拈须沉吟,“不过,娘娘早年终究是伤过了身子,这回又动了真怒,胎像难免有些不稳,此后切不可受到刺激!”
“父皇,都是儿臣不孝!不但伤了皇兄,还连累母妃!请父皇重责儿臣,以为皇兄、母妃出气!”甘然蓦然膝行几步泣道。
“父皇,此事不关二哥,是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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