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道:“帮郡主?可郡主她回不去了,却跑来连累小姐……”
“你想一想,如果那扇门没被锁起来,柔淑不来找我们,她会去做什么?”苏如绘眯起眼,淡淡道,“她刚才看着就不大舒服,定然是急着回裁云阁的,那嬷嬷虽然未必发现她平时出入,但今晚不同寻常,她刚才去沐浴都要你扶着,身手远不及平常灵活,何况像你说的,刚刚得罪了嬷嬷,正被对方卯着劲儿抓错处,你说被发现的可能有多大?”
“但她在小姐这儿,那门又关着,到了天明,裁云阁里发现郡主不见,事后知道是半夜跑到小姐这里来,岂会不问个究竟?”
“如果真是有人在帮她,那么现在她再回去,那扇门应该就能打开了。”苏如绘吩咐道,“你把这番话去告诉了她,叫她好好想想,反正我是不可能留她过夜的,时间已经不早,就快五更到起身的时辰了,她若不快点回去,就像你说的,天明之后被追根问底怎么跑过来的,恐怕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千刀万剐也解决不了问题!”
白鹭听得心下暗惊,道:“奴婢这就去说,只是不知郡主是否肯听奴婢之劝。”
“那么你就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回去看看,这说明门被锁上是她自己胡诌的,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和她多说,我这儿也没多余的床榻,她若不走,就在浴桶里过夜吧。”苏如绘森然冷笑!
白鹭不敢怠慢,匆忙去了。
半晌后,苏如绘听到她来禀告:“奴婢将小姐说的话转告郡主,郡主仔细问完,便穿着奴婢为她准备的衣裳走了。”
顿了一顿,白鹭尽量用懊恼的语气道:“只是奴婢收拾灶下时,不慎将郡主留下的衣物并小姐几件待洗的衣裙烧毁了许多地方,有的甚至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还请小姐责罚。”
老人到底是老人。
苏如绘抚着头,慢慢笑了笑,隔门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烧了就烧了,柔淑堂堂郡主,难道还会在乎一身衣裳?倒是你受惊了,回头自己去箱子里拿两匹新缎去。”
白鹭大大松了口气,她现在满心盘算的是保住小命,对赏赐却真是毫不在意了,只随口答应了一声。
翌日光奕长公主先到德泰殿给太后请了安,说了几句话,便带着秋狄远道携来的土仪从未央宫开始拜访,主要是光奕带着孤忽,以光奕的身份,也只有皇后和正一品的四妃有这个资格让她主动登门,其他人哪怕是九嫔也是要去曲台宫拜访她的。
苏如绘等人自是不需要跟随,依旧留在了德泰殿里陪着太后,去了一个小霍氏,又病了一个周意儿,但添进了柔淑郡主,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往殿上一站,太后因光奕长公主归宁而好了许多的心情顿时更加好了。
眼风扫过,太后便有些疑惑:“怎么今儿柔淑与如绘的脸色都这么难看,难道晚上都没睡安稳?紫光殿那边的乐声不至于传这么远吧。”
柔淑笑了笑:“回太后的话,是我的错,我不知苏妹妹酒量不堪,昨天席上拉着她多喝了几杯,虽然从未央宫步行回仁寿宫,一路散着酒意,到底折腾了一宿,恐怕苏妹妹也差不多,却是我害的了。”
“郡主说笑了,也是我自己贪了杯。”苏如绘本就大病初愈,面色很是苍白,昨晚一折腾,这会看着更有点儿弱不禁风的意思,太后便皱起眉:“既然如此怎么还来的这么早?方才光奕在这里,哀家一时倒疏忽了你们,女孩儿家的身子是最紧要的,罢了,哀家这儿也没什么事,你们两个都回去歇一歇,尤其是如绘,你身子可才好,就这么不爱惜,过几日除夕,郑野郡夫人进宫来看到瘦了一圈儿,只怕还当是哀家欺负了你去!”
苏如绘略露笑脸,欠了欠身道:“太后不知,母亲可不会这么想!母亲晓得太后素来疼爱臣女,看到臣女瘦了,只会怪臣女让太后挂了心,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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