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喝着景儿亲手做的雪梨银耳莲子羹。老妈坐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我以为一个梦的光阴,竟然已经过去了半年。
半年前,老文他们被我送出来之后,又听见青山临死前的哀嚎,忍不住又返了回来。
当时我身受阵法反噬的重伤,老文跟南宫飒片刻不敢耽误,把我连背带抗的带下山,送进了医院。
全身十一处骨折,颅内高压,内脏衰竭。医生下病危通知的时候,老文堂堂一个七尺汉子,竟然失态的跪在医院的长廊里,求大夫不要放弃对我的治疗。
我妈那边是瞒不住了,继续治疗需要有人签字,老文他们,都不敢冒这个风险。
卓娜连夜去老家,把我妈接到了医院。当我妈看见我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各种管子跟仪器,奄奄一息的时候,当下就昏倒了。
但是让所有人惊奇的是,我住在ICU病房三天之后,身体的各项机能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
只有大脑一直处于休眠的状态。医生说,我可能成了植物人。
卓娜跟景儿哭做一团,我妈也没了主意。最后还是老文拍了版,找了一辆商务车,把车上的座椅全都撤下来,把我接回了家。
回到别墅之后的这半年来,一直是靠着营养液来维持着我的生命,大夫检查过。我的骨折和内伤已经痊愈,没有苏醒的迹象,有可能是大脑遭受了重创。
但是老文跟南宫飒检查之后,觉得我应该是魂魄又离体了。
他们尝试过给我招魂,但是一直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南宫飒回茅山求掌教,借来了一盏引魂灯,里面添了长明灯里的灯油,日夜不息,这才让我有机会还阳。
老妈攥着我的手,嘴里一直不断的念阿弥陀佛,我心疼的看着她满头的华发。
我记得上一次见她,头发还多数是黑的,只有一些白发隐藏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来。
但这半年而已,竟然已经全都白了。
“妈,对不起。让你操心了。”我因为半年没有醒来,嗓子里面极度缺水。喝过了景儿熬得汤才好多了。
抬起手来擦擦母亲的泪水。我觉得我这个儿子,当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老妈高兴的擦擦眼泪,这个场景看得卓娜跟景儿都眼眶湿润。老妈这才想起卓娜跟景儿,一巴掌拍在我头上说道:“你个臭小子,越来越出息了,要不就不找,一找还找了俩。你就算是不想着我这个老太太,也要想想卓娜她们,你要是死了,人家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吗?”
额……妈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卓娜她们听见我妈的话,脸早就已经红成了大苹果。我赶紧岔开话题,再让她继续说下去,恐怕我们三个都已经要钻地缝里去了。
“老文跟飒叔呢?”我醒了有一会儿了,我问景儿道。
“我刚刚给他们打了电话,老文高兴的不行,说马上就到。晏大哥跟嫂子去买菜了,说你好不容易醒了,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晚上在咱们家做饭。”
咱们家,是啊,我有家了,我回家了。真好。
“李焱,你他妈的终于醒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老文。我听见他的声音也很激动,想要从床上下来。
“别动,大夫说了,你已经昏迷了太久,身上的肌肉组织会出现萎缩的现象。需要慢慢的康复联系。”卓娜一把扶住我,不让我从床上起来。
这么个档口,老文已经进来了,只见他快步走到我跟前,二话不说,一把把我抱住。
我原本还想开几句玩笑来着。但是当我感觉到老文微微颤抖的消息,想到我妈说的,他在医院里为了我给大夫下跪的事情,我的喉间竟然就像是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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