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临,一片漆黑之的兰州城中,偶尔星火点点,好似天空的星辰般。
南滨河大桥,这是一座不到三十米长的黄河支流桥梁,位于兰州城北部。
最近几十年来,随着城市地区人口的发展,城墙的作用越来越小,像兰州这样的城市,已经开始形成了城墙外的广大居民区,甚至比城墙里的城区还广得多,这就是近代城市发展变迁中最重要的一环。
南滨河大桥与横跨黄河的金雁大桥形成了一个近乎完整的直角,而在两座大桥相错的地区则是著名的兰州戏楼。
红色灯笼悬挂着,点缀着这座已有近两百年历史的古朴戏楼,即使天色已暗,兰州城里不少人或驱车或步行而来,只为听那一曲秦腔。
秦剧发源于天水,并不是陕西独有的戏曲,但却是在陕西出名,而甘肃地方戏曲比较多,秦剧占主流,此外还有皋兰曲子戏、兰州鼓子、青城西厢调等。
不过今天萧丁山可没心思去关注那些。
灯火阑珊的大戏楼对面,则是一群讨生计12的黄包车夫,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没客人的时候就吹吹牛闲扯些话儿,耐心等待着戏楼里的客人。
谁也没有发现,今儿个大戏楼对面的黄包车夫们多了七八人,他们单独成群,围在一壮汉周边聚在一起,若是有从戏楼里出来的客人上前询问,便拱手作揖连连抱歉称已有老板定下了,不方便,客人也不再强求。
再次打发走了两人后,萧丁山悄悄拿出一块表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四十了,八点正的时候会有一出邵力子最喜欢看的戏曲上台,他肯定会在起点五十左右到达这里。
“都准备一下。”萧丁山对周围的七个黄包车夫们小声道。
众人纷纷回到了各自的黄包车前,黑灯瞎火下,他们鼓起的衣衫被很好的掩饰。
萧丁山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栋三层楼建筑。
那是一栋废弃的教堂,是德意人在三十年前建造的,不过后来德意国战败后,教堂的神父回国,这里便荒废了下来。
隔着几十米再加上夜色朦胧,虽然看不到人,但萧丁山知晓,自己特战队中最厉害的狙击手已经埋伏就位了。
这时,一个黄包车夫拉着一位带着圆框眼镜的中年客人从兰州城北门出来,过了南滨河在路口的大戏楼哪里停下。
不一会儿客人交待了两声便进去了,黄包车夫维诺点头,拉着车往萧丁山等人这里慢慢走来。
周围的其他车夫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无非是这个车夫得到了客人的吩咐拉个来回罢了。
“邵力子已经吃完饭从家里出发了,大概几分钟后就道。”那车夫跟萧丁山擦肩而过时小声了一句,随后便拉着车去了一个角落里带着。
与此同时,八名客人从大戏楼里走了出来,径直来到萧丁山等人面前。
就像正常的黄包车夫与客人的关系,拉上客人后,这一群八辆黄包车开始往南滨河大桥小跑而去。
一马当先的正是萧丁山。
只见刚上那南滨河大桥,对面便出现了一群士兵护卫这一辆马车上了大桥。
上百名士兵排成长长的两列队形,显然是邵力子的警卫营。
桥上只有三五行人,见着阵仗纷纷向两边躲去,萧丁山等黄包车夫也向大桥两边撤去,将中间的路让给了这些大兵。
教堂上的制高点上,已经晋升为少校的狙击手陈二狗正举枪瞄准四十米外的大桥,在教导着另外两名狙击手:“夜色下也不要紧张,我们的任务是干掉有价值的目标,不用担心错伤队友。”
另外两名狙击手额头渗着汗,透过倍镜观察着敌军队列,以及队列中的那辆马车。
打头的甘肃新军渐渐与黄包车夫擦身而过,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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