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开花,极大地增加手艺泄密的风险。
“尽快”则意味着,吴清晨洛斯,必须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众多学徒身上,然后又马上任他们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内,只承担教导学徒的责任,却无法享受培养学徒的红利。
想着这些心事的时候,牧师对正牌学生和列席学生的功课考察已经结束。
又教了几句圣言,牧师缓缓地合上典籍。
“洛斯啊”
“是!老爷!”最前排的条凳上,吴清晨立刻站了起来,样子规规矩矩,姿势恭恭敬敬。
这正是牧师感觉不省心的又一部分原因。
作为从一出生就注定的上等人,普拉亚老爷当然早就习惯了身边人的恭顺和服从。
然而,这样的恭顺和服从,要么出于对利益指向的追求,要么出于对犯错惩罚的规避。
前半生的经历中,普拉亚已经无数次看到,当无法满足利益,或是无法规避惩罚的时候,这些表面上的恭顺和服从,马上就会摇身一变,换成“苦苦哀求”或是“饱含委屈”的模样,有时甚至还会演化成歇斯底里的嘴脸。
吴清晨洛斯却是例外。
就像前阵子家中耕牛受伤,整个家庭危在旦夕的时候,这个小家伙也没有让自己为难,从头到尾都没提出“农活最忙的时候免去全家夏役”,或是“耕牛最紧张的时候恳求借牛”这样的难题。
从自家耕牛受伤开始算起,琢磨治疗耕牛的办法,帮助周围的邻居治牛,接过全村伤牛的病情,得到任命成为牛倌
这么困难的处境,这么沉重的负担,吴清晨洛斯,却没提出过一次要求,也没有过一次诉苦,更没有一点小孩子沾沾自喜的居功表现。
这可是几十头伤牛,以及数目更多的耕牛!
甚至,就算是这段时间里,吴清晨洛斯来到教堂的时间,都依然和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一样,每天比日耀三历的时刻,要提前了很久很久。
想一想这样的恭顺,想一想这样的虔诚,想一想这样的努力,普拉亚越发觉得,接下来的要求难以出口。
嗯
要不,先问问吧!
毕竟这么多牛,说不定洛斯一个人就治不过来呢?
说不定就能找个好理由,顺理成章地塞几个人进去呢?
牧师下了决定。
“洛斯啊”又叫了一遍吴清晨的名字,普拉亚咳嗽一声,“咳那个,最近村子里的牛怎么样了?”
“都挺好”吴清晨老老实实地答。
“嗯”牧师点点头:“听说家里耕牛受了伤的那些人,最近一直缠着你,很花时间吧?”
“现在好多了”吴清晨说道:“大部分时间已经不用去耕牛受伤的人家了就是”
哦?有机会?果然忙不过来吗?
“哦?”普拉亚眼前一亮,连连发问“怎么?还有小部分缠着你?麻烦吗?是那几头伤的很重的牛吗?”
“不”吴清晨摇摇头,恭恭敬敬地答:“伤重的耕牛也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有事没事就来找我的,是那些耕牛一点事儿都没有的人家,老是想让我也去看看”
“哦”
从这口气息吐出时的悠长程度,就可以看出牧师的失望程度。
看来,从伤牛这边是找不到理由了
“洛斯啊”稍稍犹豫一会,牧师换了个方向:“前两天过来的牛倌帮工,怎么样啊?”
“挺好!”吴清晨表示满意。
“村里的耕牛,都能照料过来吗?”
“能,没问题”吴清晨继续表示满意。
“洛斯啊,不要怕麻烦,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告诉我”牧师很关切地说道:“毕竟,这两个帮工都是外乡人,不熟悉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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