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个晚上。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而二憨的堂哥和堂嫂却像看守犯人一样看守着我,他们就是晚上睡觉,也是换班睡。
我家的那个老马扎子,那晚成了二憨两个哥哥的床。他们把马扎子搬进了我的房间里。而他的两个嫂嫂,则轮班睡在我的床上,一个坐在我床头,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我,让我就是插翅都难逃。
我的手机在我的裤袋里振动了很多次,我知道,那肯定是杨帆的电话或者短信,可是,我不敢拿出来看,因为,我怕一拿出来,就被二憨的哥哥嫂嫂给我没收了。这样,我就一点儿也没有法和外界联系了。
我悄悄的把手机关了,我要留着电,以图找个合适的时机给白雪打个电话,让她来救我。因为,我觉得,只有白雪能有办法救我。至少云初阳那样的人人脉广泛,他们来我老家,或许,我还有一线希望。杨帆,我肯定不能让他知道。因为,他就一个书生,他爸爸和妈妈都是普通的知识分子,要让他们来这里把我救出去,显然不可能。
因为,李书记虽然只是一个村官,但是,他家的人脉广,许多亲戚不是在镇上就是在县里当着一官半职,就是在省上,他们也有个亲戚在军部。
这次,他们家是铁板钉钉的想让我和二憨成亲,普通的人即使来了,也无济于事。这方圆百里,只要李书记打个招呼,就没有人敢放我出去。
我辗转反侧,寻找着时机。
可是,我没有想到,杨帆居然会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我的家里。
那天,我空洞、绝望的坐在我家的大门口,看着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奶奶为我披了件棉袄在身上。而二憨的堂哥和嫂嫂则像门神一样站在左右两边。
雪,下了一天一夜了,还在纷纷扬扬的下,我还没有机会和白雪取得联系。我正想,怎样才能支开二憨的哥哥和嫂嫂,让我一人单独有几分钟时间。
这时,我看见前面远远的一个人影向我家走来,我觉得有点像杨帆,可我又不敢确认。直到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果真是他。
我激动了一下,却又急忙向他挥手,示意他赶快离开,可是,杨帆却没有察觉我身边的危险,他只是一看见我挥手,就迫不及待的向我飞奔,边跑边喊:“江燕,你回家怎么不给我个电话,我打你那么多个电话,你都不接。你们家真难找,我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这里来。雪下得这么大,你坐在门口干啥?知道我要来,是在等我吗?”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激动和兴奋,可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知道,他这一来,肯定凶多吉少,所以,我又满脸焦急的朝他挥挥手,他这才看清我坐在门口,身边还有四个人把守着。他顿时满脸诧异,惊问:“江燕,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他满身的风雪,听着他关切、疼惜的问候,我多想上前拥着他,为他掸去身上的落雪。雪,太大了,杨帆的头发上,身上,甚至围着的那条银灰色的围巾上,也沾满了雪花。
可是,我忌惮着二憨的哥哥嫂嫂,我只好对杨帆说:“你快走吧。我家里有事情。你赶快离开这里。”
杨帆却一下子走到我面前,拉起我,满脸不解,眼里全是疑惑:“江燕,为什么,我这么远冒着风雪来,你却要让我走?”
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二憨的两个哥哥就就说话了:“年轻人,你是江燕的什么人?”
杨帆看了他们两眼,扶扶自己的眼镜,说:“我是他男朋友!”
这句话,无异于石破天惊。
二憨的两个哥哥和嫂嫂立刻凶神恶煞的说:“你最好知趣的滚远点。江燕是我堂弟二憨的媳妇。他们在今年六月就定亲了。正月初四,他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杨帆一听他们这样说,脸上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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