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山上的寒意更是侵的人身子发颤,连着牙关都在颤抖。
祝靖言冷得不行,重新披上了黑色风衣,走过角落来看了眼两个孩子。
宋靳扬被他灌了安眠药,这时候尚在沉睡中添。
而乔萌萌,似乎也哭的累了,趴在宋靳扬的脚边也睡着了屋。
看着两个孩子睡梦中的安稳,有那么一刻,他心底生出了一股浓浓的负罪感。
这样的负罪感,又让他徒生出一股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无论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多么的强烈,可眼前这两个,毕竟还只是五六岁的孩子。
他眉头拧紧,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却又担心自己叹息的声音会吵到好不容易睡着的两人,只得闭紧了嘴巴默默转身。
可身子才一扭过,他就又想到了什么。
骤然旋身,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继而才扭头离开。
木屋的门板阖上,发出一声稍显尖利刺耳的响动。
不多时,黑色大衣下的一个小身子,开始扭动了起来。
他双眸咻然张开,想要起身,却因为脚上和手上都绑着绳子,而无法动弹。
他只得咬着牙,用一直紧握在掌心中的尖利石块去磨着绳子。
希望在那个坏人回来前,可以把绳子磨破
乔萌萌在他的脚边趴着,尚在沉睡中。
他本是有些不忍心弄醒她,可现在,却不是该睡觉的时候
他的脚抬了抬,稍一用力就踢在了乔萌萌的肩膀上。
小丫头口中唔唔几声,眼泪就掉了下来,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宋靳扬见状,就有些着急了,又往前蹭了蹭身子想将她弄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梦魇住了,怎么都唤不醒。
他只得先解决绑着自己的绳子,手心中传来的疼意,让他直冒冷汗。
这破石头,也不好用了绳子没磨破,倒是把他的手先磨破了
宋靳扬觉得,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惊惧过,他害怕下一刻,那个坏人就会回来
咬着牙闭紧了双眼,索性也不去管手上的疼痛了,只是一心想着要磨破这条绳子
此刻若是不把它磨破了,那他和萌萌一定就危险了
虽然爸爸一定会来救他们,但爸爸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啊
“唔”
宋靳扬喉中发出一声闷哼,额上冒出的冷汗,已经将他整张小脸都浸湿了。
啪嗒一声,他手中的石块滑落在地,手腕上的绳子应声而落。
终于磨破了
胳膊一整个晚上都被绑着,并且压在身下,许久未得到施展,酸麻的要命。
可他却没有过多的停顿,只是稍微晃动了一下小胳膊,便俯首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
他爬到了乔萌萌身边,撕去嘴上的胶带,一时间,又是一阵被粘掉汗毛疼意
他去推小丫头,语气焦急,“萌萌,萌萌快醒醒,再不醒醒咱俩就得死了”
许是小丫头并未睡实,也可能是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安心。
小丫头的眼眸张开,一双像是水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她扭动着身子就要起身,却因为被绑着,实在起不来。
宋靳扬见状,连忙先去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又帮她撕掉了粘在嘴上的胶带。
乔萌萌疼得一咧嘴,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呜呜,宋靳扬疼”
见到她哭,宋靳扬的小心脏就是一抽。
他抬起不太干净的小手,为小丫头擦了擦唇边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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