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饶不了你。”
陆易城起身将刚才丢在地下衬衫捡起,套上。
大概是衬衫的布料蹭到了伤口,他脸色微变,随即慢慢的扣上了扣子。
然后他又拿起了外套,担在臂弯处,转身决绝的进了祠堂。
紧接着祠堂的大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了,再然后就有人走过来拿了一把大锁将门锁上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于妈劝了几句,他就回去休息了。
等到人都走完了,白苏才从灌木丛背后走出来。月光下,她的脸色极度苍白,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几乎能看见青筋突起。
要不是陆易城那句话,她肯定会出来。
借着月光,她快速走近大门处,大门上换了一把闪着幽光的新锁。
白苏站了一会儿,耳朵贴在门上又听了一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会是痛晕了吧
想想也是,那样的藤条抽在身上,谁受得了
门后面突然传来细微的叩门声,白苏心中一喜,忙小声问道,“陆易城,你还好吗”
“死不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可是声音低哑,似乎在隐忍着身上的痛楚。
白苏皱了皱眉,“对不起,我”我没有出来帮你承担。
陆易城轻笑一声,“千万别,我还得谢谢你听懂了。别说,你还挺聪明,要是换个笨的,我现在恐怕已经开不了口了。”
这话说的,白苏也不知道自己的该哭还是该笑了。
里面又传来了陆易城的声音,“你回去吧,明天,公司的事情还要你去盯着。”
“爷爷不会让我插手了吧毕竟咱俩一起犯的错啊。”白苏说的不无道理。
陆易城道,“你想办法联系到方嘉赫,他会处理的。”
白苏眼前一亮,也是。方嘉赫是首席特助,虽说不直接管辖市场部,但是他一定能有办法阻止市场部门的下一部动作。
思及此,她点了点头,“好,我会想办法联系他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但是这种感觉很微妙,知道对方就在门后面,可是却看不见。
正因为如此,白苏突然觉得他们的心灵靠的更近了一些。
门内的陆易城实在没力气说话了,整面背部都像是在铁板上面煎熬一般,痛得他额部青筋都要凸出来了。
他咬牙嘶了一声,“还不走”
白苏迟疑了片刻,“那我走了。”
“嗯。”门内的人应了一声,紧接着又说道,“谢谢你的配合,合作愉快”
白苏原本充满期待的心,突然凉了半截儿。她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真的是一条绳子上的人了,原来只是相互配合。
“不客气毕竟,我在追你。”白苏似真似假的调侃了一句,然后要了方嘉赫的号码,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白苏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之后她就给方嘉赫打了个电话。
知道是白苏后,方嘉赫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怎么样”
没想到他俩感情还真是好,白苏想到昨晚那二十藤条,摇了摇头,“恐怕不太好。”
方嘉赫默了几秒,“哦,又挨抽了吧”
白苏一愣,他这口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啊
果然,那端接着说,“他就是喜欢作死,我表示无能为力。”白苏捂脸,人生能得一损友如此,也是一种运气啊。
不过损归损,方嘉赫还是不会掉链子的,白苏转达了陆易城的意思之后,方嘉赫说道,“你告诉他,下次再作死,我可不收拾烂摊子了。”
白苏:“为什么要我告诉我只是秘书。”
方嘉赫神秘莫测的笑了一声,“你是陆太太,你不说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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