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与不爱有如此大的区别。
果真情话简直迷汤,她方才竟有些信他。果真如爹爹预料的一样,皇上待她并非真心。
小鱼喉头又是一哽恸,却是紧紧咬住自己的唇,尖利的牙齿恨不得嵌进唇瓣里,狠狠在唇上扎两个血窟窿,他的手在她腕上施力,小鱼冷冷地自嘲一笑,在拉下她的手之前,飞快抽出自己的手,何必再自取其辱?
以前,她装肚子疼时也没斗得过楚长歌,今日也早该料到不会有变的。
她跌在身侧的手轻轻颤着,再缓缓探向身侧的被褥,拉到自己身上,无声地、安静地躺下,钻进被窝里,紧紧怀抱住自己屋。
没有他的温暖,她只能是自己温暖自己。
房内很静很静,静得能听得到自己轻飘飘的呼吸声,也能听得他穿衣的窸窸窣窣声,没有片刻逗留,紧接着的是匆忙离去的脚步声添。
*
另一边,慕容肆随着听荷去了椒房殿。
坐在桌前的楚长歌在昏黄烛火映照下显得有几分憔悴,等的焦急难耐,又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她不敢确定那人会不会来?
自打秦小鱼那次烟霞湖大难不死之后,慕容肆就把秦小鱼接到乾清宫入住,那是皇上独居之所,有哪个女人能睡得了龙床?而秦小鱼倒好,一睡就是睡了两个月,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人真的要娶她为妃,她有种预感,她再不动手,那么那人的心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她搁在桌沿的手越捏越紧,满腔怨恨嫉妒不甘心。
这时殿中大门被用力推开,一阵夜风涌来,楚长歌扭头一看竟是听荷带着慕容肆来了,那男子一掀袍子飞步进去,看样子脸上也是急色匆匆,她就知那人还是关心她的,一听到她身子有所不适,便真的从那个女人那里过来瞧自己了。
尽管虚弱,她也迅速站起,朝来人走去,许因走得太快,又许是因有几分醉意,才不小心踩到了迆地的裙摆,一个踉跄正要摔倒,面前一条手臂及时拉住了她,楚长歌跌入男子结实的怀抱,轻轻抬起头来望着她这两月来牵挂着的脸孔,已是满眼酸湿,“阿四,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不顾我的。”
她身上酒气迎面扑入他的鼻腔之中,慕容肆眉头一拧,她这哪里是旧疾发作?
“听荷,扶皇后落座。”便如此冷冰冰吩咐,楚长歌心中狠狠揪起,在慕容肆松开她的手臂时,她反手用力捂住他的手,他却道,依旧冷淡,“既然你没有旧疾复发,又喝得醉醺醺的,还是休息为好。”
她心中一计较,不依不挠道,“我的旧疾是没有复发,那又如何?我今夜只不过是借酒浇愁而已。你可知我为何如此苛待自己?还不是因为你?自打你知秦小鱼怀了你的骨肉,你便再也不理睬我,甚至懒得看我一眼。可我们也是夫妻,我们也有孩子,你怎忍心如此待我,不顾我们这十几年来的相依为命?不顾我为你权位,弄成这个鬼样子?”
一次又一次楚长歌提起这些恩情,他又怎能忘记,又岂敢忘记?
慕容肆终于肯正眼看她,眉头却拧得更深,“长歌,我说过你的恩情我会还你。你还要我如何?”
就是因为她的恩情,他才狠心撇下了小鱼,不管这女子是否真的病了,顾及这份恩情,他理所应当来看一看她。
但,也仅仅是看一看而已。
楚长歌心中苦笑不堪,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有今日,她与这个亲梅竹马之间,需要反复提起当年恩惠,才能让他正眼相顾。
满嘴的苦涩直达心底,强忍住眼中清泪,“阿四,我若不是谎称病了,你能来看我么?我只想我们能能好好说说话,你留下来陪我好好吃顿饭吧,你晚膳还没吃吧?”
据她能到的消息,这个男人与大臣商议完要事,晚膳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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