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孩子,又怎会犯下杀戮,来增加孩子罪孽?
白韶掬面色苍白得很,但仪表非凡,仍是长身玉立,他道,“皇后娘娘,你不是天下第一的验尸高手么,连蓝妃娘娘那诡异的凶案,你都能找到蛛丝马迹,最后帮皇上抓到凶手。胤儿这案子,应该难不倒你吧。”
楚长歌眯了眯眸,从泪光中将那鼎鼎大名的白将军看清,海棠适宜地递来帕子,她拭下眼泪,才低哑说:“是啊,本宫身为胤儿母后,又怎会不尽全力呢?我早就给胤儿验过,他昨日白天还好端端的,但一觉过来,海棠便发现胤儿面色唇色发紫,身体已经冰冷。说明死亡时间是昨夜,从他面色发黑发紫来看,想必大家也不难猜出,胤儿是中毒而死。我已用银簪测了床头柜上的这碗莲子羹,大家请看吧。”
大家目光又朝小柜上那碗剩下小半碗的莲子羹,楚长歌离得近,顺道将银簪取出,确实如她所说,那浸没在莲子羹中的银簪已发黑。
那么如此说来,胤儿真的死于中毒,而且歹人将那毒下在了那碗给胤儿吃的莲子羹里。
“昨夜小皇子闹着肚子饿,奴婢便去厨房给小皇子做了一碗莲子羹,谁曾想竟会害死小皇子?早知如此,奴
tang婢就该多留个心眼,用银簪试下的。”听荷抹了抹泪,跪在楚长歌身旁呜咽地嘀咕了一声。
大家都知道,出来后,便没了宫中那些琐碎的规矩,这船上的又大多是皇上亲信之人,谁会去害小皇子呢?
“这如何怪你?有人要害我儿,即便不下毒,也有其他法子,能防得了一时,能防得了一世吗?”
楚长歌倒真是个心慈善良的好主子,竟奴婢犯了如此大的过失,连这个也不怪罪。
这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倒是像真的一样,皇上沉了沉眉,冷声问,“那你可有看到厨房内有何可疑之人?”
听荷故作思考地想了一想才说,“那会儿只有小安子在那里给皇上和贤妃娘娘煎药,虽说小安子跟贤妃娘娘关系好,可奴婢想……小安子不会做这样的事吧,毒杀皇子,可是是掉脑袋的。”
听荷看似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却一下子让小安子成了众矢之的。
众人将目光转移到小安子身上,那太监如今已是千岁爷,很多人都知道秦小鱼就是以前的九千岁,而小安子是她的下属,很明显,他做出这样的事,也许是为曾经的主子效命。
小安子噗通跪下,紧张到结巴,“我……我……没有做过,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明察啊。”
小鱼不蠢,自然听懂听荷的用意的。
她皱了皱眉,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安子成为怀疑对象啊,她抿了抿唇,站在原地,还是说道,“这无凭无据地,怎么能说是小安子做的呢?接触过这碗莲子羹的人还有很多不是吗?听荷不就是一个嘛,还有从厨房到这里,有没有谁来过胤儿房间呢?听荷,麻烦你还是好好回忆下吧。”
听荷一听小鱼这么说,大喊冤枉啊,厨房里就碰到了小安子一人,要是小安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下毒也是有可能的,胤儿房间里就她和楚长歌来过,她们都不可能毒害胤儿啊。
当然听荷也把给胤儿做莲子羹再到给胤儿服下中间过程全部,老实详细地交待了一遍,这中间除了小安子和皇后之外,就没见过任何人。
大家又想,皇后是胤儿亲生母亲,当然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啊,再说这胤儿时皇上唯一子嗣,将来说不定就是太子呢。
这嫌疑人就落到了小安子和听荷身上,若说谁的杀人可能性大一点,那还是小安子。
海棠也在皇后身边伺候许久,已是椒房殿的女官,得到皇后重用,那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慕容肆冷锐的眸光盯梢了一下楚长歌,目光又落到小鱼身上,小鱼手紧了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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