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日说法暂住，你们各自散下吧。”如来道：“金蝉子，你留一下。”

    听到这句话，弥勒佛、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阿难尊者、迦叶尊者、金刚等众依次退去，只留金蝉子在大殿中间等候。

    弥勒走到金蝉子身边时笑容乍绽，却无声音，还伸手在他肩膀一拍，好像在说，兄弟，一会见。后边的观音菩萨看到弥勒如此，眉角微微一皱，好像惯性反应，习以为常。

    阿难尊者过时道：“师弟辛苦了。”

    张荡轻轻点头算是应允。然后是迦叶，他温暖明媚的笑容瞬间感染了张荡，也对他微微一笑。

    众佛家退下之后，诺大的门扉也悄无声息的关闭了起来。殿内一片寂然，阳光从窗棂洒进来，照在张荡的脚下，映射出一道道金线。

    “金蝉子。”如来终于开口。

    “弟子在。”张荡合掌颔首。

    “知道我为何留你吗？”如来道。

    “弟子不知，还师父明示。”张当道。

    “你真不知？那我就讲给你听。”如来道：“你是不是对我佛法有大误解、大分歧？”

    “弟子不敢。”张荡道。

    “是不敢还是不是？”如来道。

    这人也太爱钻牛角尖了吧，这是要和我打破砂锅问到底啊。“世间好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其中还有灰色地带，是和不是不能一概而全。譬如，我看到一个妖怪，有生死大难，我是救也不救？救，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众生平等共享佛恩，不救，说妖怪乃戾气所生，搅乱十方，为天地不容。是故是亦然，不是亦然。”张荡道。

    “徒儿，你角度刁钻，理解透彻，但是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如来道。

    “师父，我想说的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原则和底线。善恶是非无非是秤砣往哪边倾斜一点而就，不存在绝对的事情。无善即无恶，无明即无暗，无黑即无白，无是即无非。”张荡侃侃而谈。

    “徒儿，你辩证唯物，胸怀坦荡，但是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如来道。

    “好吧师父，弟子不敢，更不是质疑您的佛法，您说的我都记得。”张荡有点崩溃。

    “好，那么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如来道。

    “请师父说。”张荡。

    如来正色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搜索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蜩与学鸠笑之曰....”

    “您不要背课文了，后面的我都知道，直接说事吧。”张荡打断如来。

    “徒儿，你多闻强记，博古通今，我现在就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如来道：“那鱼修行数万年，脱去原形，变化为鹏，在北天为非作歹，立党结派，拉拢地方神佛，俨然成为东天凡界之主，其残害生灵，积祸已久，日后恐生大乱。”

    见张荡静心聆听，如来顿了顿又道：“着你赶赴北天，助你不空成就佛师叔，讨伐妖孽，清定宇内。”

    “弟子受命。”张荡道：“不知何日启程？”

    “先在寺内休息些许，再行不迟。”如来道：“你座下无弟子，我另派二人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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