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渊不能理解,什么样的理由,能让林峰想杀掉自己的父亲。
有什么是不能原谅自己至亲的?
“因为他的母亲和弟弟,都死在了我手上。”林来溪说道。
乔维渊一惊,看向白衣行。
白衣行听到这句话,却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
“您说的,是真的吗?或者是您为了那个计划编造出的谎言?”乔维渊问道。
“是真的,也必须是真的。”林来溪淡淡道。
“你不可能杀了蓝薰。”白衣行开口道。
“你觉得自己够了解我吗?”林来溪说道。
“不论这些年你怎么变,对蓝薰,你不会变的。”白衣行说道。
“这种事情,别在孩子面前提吧。”林来溪说完,又转头看向乔维渊,“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但如果按您说的全部实现了,您会背上万世骂名。”乔维渊说道。
“没事,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听不见了。”林来溪回道。
他说话一直很平淡,或者说从容。
哪怕他计划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哪怕他计划着自己的死亡。
这显得很奇怪,并不是因为一个人对自己死亡的从容。
因为林来溪的性格,他向来是一个唯我独尊,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人。
他不应该为了任何一个人,去牺牲性命,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白衣行静静地看着林来溪,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两人初见面的时候,林来溪少年得志,全身上下锐气逼人。
在政界混了几年以后,林来溪变的工于心计,喜怒不形于色。
再往后,林来溪变得越来越不择手段,甚至六亲不认,什么人他都可以去利用,什么样的关系他都能背叛,只要自己能往上爬。
但后来,他还是失败了,可能是命,也可能是他万事做的太绝。
失败后的他虽然离开了政界,但很快就坐上了武林至尊的位置,没人敢反对,贞恒死后,也没人能约束他,他保持着威严,让很多人恐惧。
那么多时段的林来溪,都和年老这个词没有丝毫联系,然而今天的他,看上去真正像个老人。
他身上仿佛有一种死气,失意、落魄和孤寂之类的情绪笼罩在他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白衣行一直说着林来溪活不长了。
林来溪身上有着当年贞恒留下的伤,若是他依然保持着巅峰,这个伤不说消除,起码能被一直压制,而如今他有种一心求死的感觉,伤可能会致命。
“再怎么完美的计划,终究有漏洞,”白衣行开口道,“因为制定一个计划很难,但从计划中找漏洞,容易的多。”
这就好比某个人提出了一个很难的数学题,可能在很长时间内,没有人能解出来,但终有一日会被攻破,因为出题的只有一个人,而破题的却有无数人。
“我的计划,向来不高明,可以说是简单而极端的,”林来溪说道,“但这种简单而极端,展现给其他人看的,往往是**裸的事实,所以经常会很有效。”
“你真的做好,赴死准备了?”白衣行问道。
林来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对乔维渊问道:“怎么样?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事成之后自然会放了你师父,成交吗?”
“如果您真的死了,怎么保证贞铉大师能够完成约定?”乔维渊问道。
“我死的那天,林峰也差不多从米国回来了,那时候他会接任少林方丈的位置,”林来溪说道,“贞铉已经不可能是林峰的对手了,哪怕到时候贞铉不履行约定,你和林峰说,他也会帮你把你师父放出来的。”
“林峰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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