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开口问道。

    “我们分出胜负了吗？有人倒下了吗？”林来溪反问道。

    没有分出胜负，没有人倒下，那么就继续。

    林来溪今日就是为了分出他和黄究竟谁才是天下第一，自然不会点到为止。

    黄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当年那件事，你也在吧？”没等黄出手，林来溪突然问道。

    黄的运功停下，他看着林来溪，没有回话。

    “就是我们在落平沙，围攻贞恒的事情。”林来溪淡淡道。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黄回道。

    林来溪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才解释。

    原来黄知道，那他看着自己，没有回答，是不能回答。

    有人需要他保密，所以他不会说出来。

    能让他保密的人，只有老人。

    “我果然不如他啊。”林来溪想明白了，叹道。

    不如他算得出，即使聚集了武界所有的力量，也敌不过贞恒大师。

    不如他能安排后手，让贞恒大师真正死去。

    十二年前，落平沙。

    这里曾经发生过血战，在1937年。

    这里躺着无数忠魂，也躺了无数入侵者，还有无数的无辜者。

    这里是一片沙地，但曾经是一片土地，因为血水留的太多，厚土变成流沙，沙子都是暗色的。

    仿佛空气中还有着某种腥臭味。

    “这样一个地方做埋骨地，挺不错的。”贞恒大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开口道。

    他的相貌并不出众，唯有那一双眼睛。

    贞恒大师此时已经年过五十，眼神却十分清澈。

    那仿佛是世间最明亮干净的宝石，眼底倒映着世间万物和世间百态。

    他的眼中没有波澜，只有平静，还带着一丝慈爱。

    对世间的慈爱，对世人的慈爱。

    “我挑了很久。”林来溪出现在贞恒大师面前，好似他本来就在那里。

    他也年过五十，不过依然像一杆傲立在天地间的长枪，笔直又锐利。

    他的身后，出现了无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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