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无奈一直找不到宋汐的行踪,厉淳给出的期限到了,只得回昭然复命。
等待她的,将是厉淳的雷霆之怒,她却无可奈何。
果然,厉淳知道后,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
琼月不但没能取得那人首级,连虎符也没能拿回来,任务人员却死了一半,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琼月当场就被煽倒在地,脸颊就红肿起来,唇边也溢出一丝血迹。
他的怒气,总是最直接又最具有攻击性的。
虽如此,琼月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慌忙抱住他的腿,祈求道:“殿下,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比起这些,她更怕丧失厉淳的信任。
厉淳一脚踢开了她,冷声道:“机会只有一次,杖责五十。”
琼月咬牙,又看了他一眼,他眸色暗沉,怒火在期间翻腾,根本毫无回旋的余地。
琼月只得任命,站起身,走出去领罚。
出门的时候,正好和进来的陆慎言打了个照面,陆慎言惊讶地看着琼月,琼月恶意地瞪了他一眼。
有两个侍卫搬来一张长板凳,各自执一宽扁廷杖,待琼月爬上去,便开始行刑。
自从叶微走后,琼月在厉淳手下独占鳌头,地位自然非同一般。加之她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便有些不敢打,一人一板子落下去,都留有余地,听着响,却不疼。
谁知,打了不到五板子,便听得屋里传来厉淳冷酷又愤怒的声音,“如此弄虚作假,是想让本宫亲自动手么!”
两个侍卫心里一寒,再也不敢心软,下手便十分狠重。
这种杖责,就是要狠狠打,因为厉淳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若今日打的不让他满意,不仅回头琼月不讨好,他们也跟着遭罪。
两厢一对比,感触最深的无异于琼月,之前打的那是没感觉,眼下打的一下比一下疼,她从一开始紧咬牙关,到脸色惨白,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
等杖责完毕,琼月几欲昏厥,空气中飘着一股血腥味,不用看,后面也定然皮开肉绽。三天想下床是不可能了,且还要趴着躺。
琼月强撑着站起身来,两个侍卫碍于厉淳威严,也不敢去扶,只得拿着家伙匆匆告退。
琼月只觉得双腿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幸而从旁伸出一只手扶住了自己,抬头一看,是陆慎言担忧的脸,“你没事吧?可要我扶你回去?”
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她被杖责,因是厉淳命令,他不敢违抗,在旁巴巴地看着,只觉得这棍子打的狠。方才见她连路都走不稳,险些栽倒,想也不想就上来扶住,也是一片好心。
这个人是那夜里将他从胶州王府中带出来的人,也是厉淳的左臂右膀。在他心里,琼月也算是个了不起的厉害人物,他从心里佩服,态度上不免恭敬了几分。
谁知,琼月却丝毫不领情,反倒嫌恶地推开了他,“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碰我,滚开!”
陆慎言一愣,既觉尴尬,又觉得受伤,他记得,不曾与琼月有过冲突,不明白,琼月的敌意从而何来。
思忖间,琼月已经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陆慎言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这人就是这样,对谁都很苛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给自己找不痛快。”
陆慎言回头,就见秦明站在自己身后,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遂笑了笑道:“我省的,多谢秦公子提点!”
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和宫里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像秦明和琼月这样能干的人,总让他有一种距离感,一方面佩服他们的厉害,一方面又有种隐晦的自卑。说话都有些低声下气,不过,这样子看在别人眼中,却分外乖巧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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