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面上一喜,“陛下的意思是?”
风曜挑眉,“吕爱卿有何高见?”
吕安满以为风曜要采纳他的建议,立即除掉风宸,熟料风曜反而吧问题丢了回来,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着实诡异得令他不安。
但他的坚持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当即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找出他装疯的证据,先治他个欺君之罪,再搜集他谋反的证据,一举将其击溃。”
当初,若非风曜瞒着他做了这事,他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要阻止他纵虎归山。
事后,也着实气得不轻,足有半月茶饭不思,就是呕着这口气。
帝王糊涂啊!
才刚登基,就没见过这么急着自毁长城的人。
风曜他是不敢埋怨的,却对风青岚恨了个透,当真红颜祸水,要死,还反将一军,留下后患无穷。
而风宸呢,也“争气”,眼看着都要断气了,得了赦令,居然巴巴地好了?
该说他的求生意志太强,还是他对风青岚用情太深,即便死,也要拉着仇人下地狱。
若是后者,越发要赶紧除掉。
当初风曜对风青岚下套,少不了他的怂恿,这个女人太过专横强势,在朝堂翻云覆雨不说,储君之位,竟由她一句话而定。这样的人,怎不让人忌惮,不管她用情再深,留着始终是个祸害,风曜登基,第一个当得除了她。
他的本意是要风青岚死,风曜却舍不得,生生改成了囚禁。
他和太后联手,都不能说服风曜下这个死手,竟还去那女人宫中留宿,让他曾一度惶恐。
如此立场之下,那人还敢亲近“仇人”,当真不怕死,就舍得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江山,拱手旁人?
好在那女人终是死了,再风宸难缠,也比风青岚好对付。
没了感情的桎梏,他相信,他的君王定然绽放出绝世的光华,做一番千秋伟业。
风宸,就让他作风曜帝王伟业下的垫脚石吧!
对付风宸的法子,他也日思夜想出来了。找他装疯的证据总比找谋反的证据容易,这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一个欺君之罪,不足以要一个王族的性命。他想以欺君之名将人押解京中,只要将要人扣住,就不怕他翻出风浪。在吕安心中,风宸存了谋反之心,一山不容二虎,无论如何也得除了他。若人抓住了,即便是没有证据,他也会制造出“证据”,名正言顺地除了这枚眼中钉。
退一步讲,风宸抗旨不遵,不肯回京问罪,也能生生将他逼反。
吕安觉得,风宸装疯之举,无非是为拖延时间,这放任得越久,越难铲除。左右人已经放回了青州,少不了一场硬战要打,晚打不如早打,也能抢占先机。
青州这根骨头再硬,也硬不过生出这根骨头的躯体,区区一州郡,岂能与泱泱大国相抗?
即便要打战,风曜的优势也比风宸大得多,他们这些谋臣也不是摆设。
只要风曜肯下决心,定然能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风曜眼眸微抬,目光落到窗外的皑皑白雪上。
堆积的白雪已有融化之势,地上积雪深厚,看不出来,却有雪水顺着瓦当缓缓流下,发出滴答滴答的清脆声音,因是在屋外,声音便小了许多,频率又慢,入得耳中,便有一种虚幻之感。
风曜一时听得出神,他想起过去的雪夜,他也曾和风青岚一起听融雪。
也似在这个地方,也似这种飘渺浅薄的声音。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大皇子,皇帝不喜,势力全无,身边所有,不过一个风青岚。
越是处在那样的境地,他对权利的渴望便越重。
那时,风青岚已教了他不少东西,即便与她相识许久,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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