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你怎么了?”白团关切地开口,就连阿寻也侧目看来。
宋汐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什么,没拿稳,浪费一块点心。”
方才听那说书的提起那些人名,竟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这些故事跟自己有什么关联似的。想要深究,却又无处下手。
白团见她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瞥向那说书先生,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忽听人高声说道:“那宸王不是疯了么,怎么会造反?”
那说书先生道:“正所谓兵不厌诈,这正是宸王的高超之处,竟连风帝都骗过了。也难为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肯为此装疯卖傻,据说风帝派去的使臣,亲眼看见他吃泥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
就有人笑道:“先生很看好宸王嘛!”
那老者锊锊胡须,倒显得落落大方,“世人皆仰慕英雄,老夫也属人之常情,请问在座各位,哪一位不佩服宸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建树,遭逢巨变,却能迎难而上。”
一时间,堂内竟无人反驳。
白团吃东西的时候,极少分心,方才不明白她为何失态,如今才知,她是因着风宸呢!
难不成,她还记得风宸?
接下来,客栈里便有人先后提起风宸,白团暗中观察宋汐,见她再无异样,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只道自己疑神疑鬼。
这时,那说书先生又道:“现在,我要说这第二件大事,事关我昭然国祚,已正式发榜,昭告天下。”
底下便有人议论纷纷,那说书先生锊须一笑,“相信在座,已有人猜到我要说什么了,没错,便是我昭然新皇颁布的新政。”
接下来,周围就着这昭然新政议论开了。
什么重农抑商,推行法治,军功爵制等等,这毕竟是关乎本国的民生大事,更有可能与自身利益相关,一时间,小小的茶馆便炸开了锅,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白团条件反射地就去看宋汐,果然,她再次发呆了。
她隐隐觉得他们谈论的这位昭然新皇理应和自己有什么联系,而且那种挂心的感觉明显更强烈了,但就是无法冲破记忆的牢笼,反倒让她有些莫名焦躁。
白团也看出她情绪不佳,唯恐她真的想起什么,豁然起身道:“哥,我吃饱了,我们出去吧,这里太闷了,一点也不好玩。”
宋汐有些吃惊,白团一向是个吃货,又爱凑热闹,如今大伙儿兴致正高,要的几道点心没上呢,他却嚷嚷着要走,这不科学啊!
阿寻已经站起身,白团见宋汐还坐在原地,柳眉一竖,噘着嘴道:“宋汐,走是不走,不走,我们可要走了!”
宋汐觉得白团今天有些无理取闹,但她素来心宽,便也懒得计较,当即站起身道:“走吧!”
一行人出了茶楼,白团才暗暗松了口气。
宋汐没发现他的隐忧,阿寻却淡淡瞥了白团一眼。
回到下榻的客栈,阿寻敲响了白团的房门。
白团见是阿寻,有些吃惊。
阿寻在桌边坐下,解了他的疑惑,“你白日在茶楼坐立难安,为何?”
白团惊讶于哥哥的敏锐,又感动于他的关心,遂也没有隐瞒,“我只是突然想到这里是昭然国,而去往金钟寺的必经之路就是昭然京都,淳儿就在那里,我有点担心。”
阿寻挑眉,“淳儿?”
白团恹恹地开口,“哥哥不知道,今日茶楼里谈论的宸王与昭然新皇,皆是她亲密之人,而这昭然新皇厉淳更是她原本的心头爱,万一他们见了面,可怎么好?”
阿寻淡淡一笑,不以为然,“我们此行去往金钟寺本就是要给她解咒,咒术一除,她什么都会想起来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分别,世间人,世间事,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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