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你知道是谁伤了他?”
陆慎言暗窥那人脸色,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色,“卑职,知道。”
从养心殿出来,陆慎言轻轻吁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丝诡谲的笑容。
凭他的势力,不是不能对付宋汐,手下的黑衣卫毕竟不是吃素的,但这样一来,难免不被厉淳发现。陛下被那人迷了眼,即便被她所伤,也下不了手,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时至今日,他已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草。
有了权势,有了头脑,他便想做更多的事,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在乎的人。
阳奉阴违,他是跟琼月学的,琼月做的不够干净,露了马脚,他可不会。
厉昭行事,比他更加小心,也更加狠辣,可免除自己的后顾之忧。
就算杀不了那个女人,也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他的陛下重伤在床,岂容得她逍遥自在!
陆慎言告辞后,张德关起殿门,问厉昭道:“主子,您真的要派人”
厉昭眼中的杀气,明确了他的目的,“本来,他能有个喜欢的人也不错,但那个人不喜欢他,还给他带来了伤害,那还留着做什么?孤精心爱护的宝贝,不是让人来糟蹋的。”
“可是,您就不怕日后陛下知道了,会怪罪您?”
厉淳那样的性子,要么不喜欢,喜欢便是执着到底。
厉昭暗自除掉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倒也还好,若是走漏了消息,这对父子,这辈子也别想冰释前嫌了。
厉昭事事为着厉淳,但有时却太过独断专行,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感受。
这才是造成两人形同陌路的根本原因。
厉昭果真犹豫,半响,绽开一个冷笑,“便是不杀她,伤了孤的儿子,也别想全身而退。”
灵马牵着马车悠悠前行,车轮子轧在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车内,宋汐盯着阿寻傻笑,虽然对方连个正眼也没给她,大多时候,他都是在打坐。但这幅正襟危坐的禁欲模样,越发衬出他的仙姿玉貌,让她百看不厌。
她越想,越觉得那天阿寻的行为像吃醋,心道,若这样能让他多在乎自己一点,到不介意那天的事情再多来几回。
白团一边吃点心,一边拿眼角斜她,心里酸的冒泡泡。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宋汐听到灵马嘶鸣踏蹄的声音,带着一股难纾的焦躁不安。
正疑惑间,却见阿寻睁开了眼睛,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有埋伏。”
宋汐的神情凝重起来,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有杀气。”
阿寻拧眉,“人很多。”
话音方落,灵马又是一阵嘶鸣,马蹄纷沓,连带着马车也剧烈晃动起来。
与此同时,车外响起脚步落地的声音,步伐十分齐整。
来人身手不凡,若非她武艺高强,还真听不出这落地之声。
不等阿寻发话,宋汐率先跳出马车,抬头正好看见那匹灵马挣脱了车辕,飞奔而去,似察觉到她的注目,还抽空回看了她一眼。
宋汐真佩服自己的敏锐,竟能从那双马眼中读出了歉意的情绪。
宋汐嘴角一抽,这真是匹灵马啊,每次都能临阵脱逃,保全自己
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因为,他们被包围了,确切的说,是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包围了。宋汐粗略数了一数,至少有二十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果然人多,阿寻耳力真好。
他们手持武器,剑光凛凛,神情冷漠,一看就是有训练,有组织的,刺客!
目的性还很强,因为他们的目光都死死钉住自己。
这眼光要是能杀人的话,宋汐早就成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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