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陈栋完全没必要这样。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觉得,自己与陈栋有多么地亲近,纵使从前玩的好些,今时也不同于往日了。
他不理解对方的这种心思和行为,但也懒得去深究,这与他无关。
“我出去走走!”这个小院没什么好待的,他有更想去的地方。
他的目光一斜过来,陈栋的脑子就空了,只会跟着他转,呆呆地点了头,待回过神,厉淳已经走远了。
可陈栋不愿放弃两人难得的相处机会,今日他好不容易来了这里,明日若是走了,他们便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陈栋一咬牙,钻进了自家的地窖里,搬出一坛泥封的老酒。
这酒对于富贵人家而言,没什么稀奇,但对于老陈家,可是他爹珍藏了十几年的宝贝。总共也就两坛,这么多年,他爹再好酒,也没舍得喝,是打算陈栋娶媳妇儿再开封的。
如今,见陈栋把酒挖出来,陈老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虎儿,你咋把你的媳妇酒挖出来了?”
陈栋因他爹的话闹了个大红脸,粗着嗓子道:“什么媳妇儿酒,当着客人的面可别乱说,这好酒就要赶在好时候喝,如今就是好时候,我拿他招呼贵客呢!”生怕了陈老爹再啰嗦,陈栋拎着酒坛夺门而出。
陈老爹那个纳闷,忍不住问陈母道:“淳儿什么身份,竟还被他当贵客了?”
厉淳不在,陈母总算找回了自在,说话也随意许多,“管他什么身份,在虎子心里可贵着呢!从前傻的时候,虎子就喜欢跟他耍,如今人好了,看着不是个好相与的,虎子还这般黏糊。他若是个女娃,娶回来倒也好,可惜是个男人,这般上赶着,可就不那么好看了。”说到最后,忧心忡忡。
陈老爹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我看淳儿那孩子贵气着呢,不像是一般人,就算你愿意,人家也未必肯的,你就别瞎操心啦!”
陈栋拎着酒坛,直奔叶家小屋。
透过破败的墙垣,远远瞥见那道熟悉的白影。厉淳背对着他,坐在屋顶,薄薄的衣摆被夜风一吹,越发显得单薄孤寂。
陈栋身形一顿,他就知道他会来这里,更确切的说,他之所以会来陈家村,就是因为这里是他和叶哥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吧!
想起叶哥,他心里也奇怪。
当初他们是一起走的,如今厉淳回来了,叶哥却不见了。
如今他这般愁苦,定然也和叶哥有关吧,否则,一国之君有权有势,享受着破天富贵,又有什么好愁的呢!
只有感情,才会让人食之无味,思之如狂!
当初少年腼腆,他只觉得厉淳和叶哥太过暧昧了些,如今才晓得,他们那时,或许就是爱情。
尽管淳儿当初懵懂,可他的对于叶哥却十分的坚贞,每每说起叶哥时,总是眼睛发亮,发自内心的幸福,说起喜欢来,也是直言不讳。
陈栋定了定神,大步走近。
几乎在他踏进院落,屋顶上的人便警觉地看了过来,见是他,厉淳眼露诧异。
陈栋咧嘴一笑,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坛,搬来墙角的梯子爬上了屋顶。
他不会轻功,也不会武功,打仗全凭力大勇猛,外家工夫练到极致,却也足够。
屋顶铺了茅草,人踩在上面极不踏实,陈虎身体又重,有些担心会陷下去,直到他挨着厉淳坐下,一颗心才落到实处。
“淳儿,要喝酒吗?”陈栋撕开酒坛的封口,将坛子递给厉淳,眼睛里一片赤诚。
厉淳揭过酒坛,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陈栋腼腆地开口,“不是什么好酒。”
厉淳这样的人,自小养尊处优,陈栋拿他当瓷娃娃一般对待,就算拿的是最好的东西,陈栋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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