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过去好几日了,郑军仍旧没传出什么消息,郑龙会不会没有死?”
安笙不以为意道:“你问融阗。”
为了此事,他特地将融阗从武安叫过来,别人他还不放心呢!
融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莲音身边,一本正经地开口,“他活不了。”
虽然他听从安笙的吩咐,特意给郑龙留了一口气,但经他的手,人一定活不了。
莲音吓了一跳,这货还真是神出鬼没啊,明明方才还在院子里的说。
莲音仍有顾虑,“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安笙认真道:“我命融阗伪装成风帝的人,特意让郑龙的副将撞见,便是郑龙心有疑虑,他也没那个命去调查。他那副将更是没什么脑子,只会眼见为实,陈栋回来,就是死无对证。”他懒洋洋地斜了莲音一眼,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放心吧!定是郑龙死前,为稳定军心,命令秘不发丧,待陈栋回来,掌控了大局,定然会传出消息。”
他若是有心,大可将郑龙身死的消息告诉风宸。
郑军失了主心骨,青军出其不意,定能重创郑军。等陈栋回来,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他见过那人,由郑龙一手调教出来的,深得郑龙的真传。
等陈栋回营,得到的却是郑龙已死的消息,顿时悲痛欲绝。
郑龙留下遗言:无论陛下做出什么决定,陈栋都不得背叛风陵,要继续效忠风帝。
这遗言着实奇怪。
郑龙一死,陈栋手握重兵,年纪轻轻,被野心也权利冲昏头脑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来个拥兵自立神马的,可不就是白瞎了郑龙一番苦心。
可郑龙又说到,无论风曜做出什么决定,陈栋都不得背叛风陵,要继续效忠风帝。
这就像是一剂预防针。
风曜定然作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事极有可能与陈栋和郑家军密切相关。
而如今对郑军,对陈栋而言,最沉重的打击,便是郑龙之死。
陈栋不笨,甚至是聪明的,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
但这毕竟只是他的臆测,不好一概而论,只脸色沉了沉,见张副将欲言又止,心中一动,忙问道:“张将军是义父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人,义父死的蹊跷,将军可有发现什么疑点?”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副将显得很犹豫,“将军死前,曾叫我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陈栋知道这是事情的关键,坚定道:“事关义父死亡的真相,我一定要知道。”
张副将对此也是心有不甘,闻言,便全盘托出了,“将军遇刺的那天晚上,我有急事要找将军,在帐外听见他和刺客对话。当时,我不知道那是刺客,闻言,却似陛下看将军对青州久攻不下,反而损失了十万大军,疑将军有二心,想要铲除将军,好掌控这剩下的大军呢!我吓了一大跳,忙冲进帐中,却见一道黑影从账内闪出,那刺客武功极高,一转眼便不见了。等我进到帐中,却见将军躺在血泊里”
陈栋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道:“我就知道是他害死了义父,如此昏君,真是不配为君。”
张副将吓了一跳,朝外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道:“阿栋,这话可不能乱说!”
陈栋冷笑道:“他为君不仁,还怕人说么!”
张副将叹了口气,“如今,这仗还要怎么打?”
陈栋沉声道:“敌不动,我不动。”
张副将道:“陛下要我们打青州,这不是违抗圣旨么?”
陈栋冷哼道:“别忘了,宸王也是先帝的骨血,当初先帝一心想将帝位传给宸王,真论名正言顺,想必宸王更合适一些呢!再说了,义父只叫我不要背叛风陵,都是姓风,效忠谁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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