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哐当”一声,手中的饭菜连同扔出的花瓶碎了一地。
他的人,也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倒在了血泊里
还没走远的侍从,回过头看见这一幕,吓得魂都要飞了,“陆大人!”
帐中,乒乒蓬蓬,哐哐啷啷巨响不停,显然是厉淳在发脾气。
帐篷里,陆慎言头缠纱布,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秦明将刚熬好的药汁端到床前,本想服侍他喝下,陆慎言却主动接过了,“我自己来。”
秦明也没有勉强,只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他一口口地喝着药汁,忍不住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陆慎言用帕子抹了抹嘴,无所谓地一笑,“只要为了陛下,受点伤又有什么打紧!”
他虽然一副病弱之姿,连站都站不起来,神情却丝毫不见委顿,两眼放光,一副很有斗志的样子。
秦明一噎,“你倒是想得开!”
陆慎言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将药汁一口喝干,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抬头对秦明道:“秦大哥又想说什么?”
这几日,两人就宋汐这个问题,已经有了不少争执,导致陆慎言一听他训斥的语气,就条件反射地开启嘲讽技能。
秦明也有些来气,“还是那句话,你若真想近身服侍陛下,就不要再管宋汐的事情上了,我不期望你让他们附和,至少不要雪上加霜。”
这几日,厉淳将自己关在帐内,连一干将领官员都不见了,连太医都被打了出来,俨然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着实让秦明急坏了,如今居然出手伤人,说明病情恶化,偏生又没办法诊治。
试问谁敢以下犯上?
所幸他掌握了军政大权,军中一切运行正常。
陆慎言还如此执迷不悟,简直是雪上加霜。
陆慎言板着脸道:“一切都是因为宋汐,陛下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秦大哥要把一切都怪在我的头上?反倒是宋汐这个罪魁祸首,你居然还想着撮合他们?嫌陛下害她害得不够吗?”
秦明沉默片刻,道:“我只问你一句,若要你离开陛下,一辈子不得相见,你做得到吗?”
陆慎言想也不想道:“那我还不如去死!”
秦明冷笑道:“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陛下要做到。”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们郎有情,妾有意,相识得比你都要走,感情不得你们深,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要遭受他人的无情拆散呢?”
陆慎言一时词穷,半响才闷声道:“宋汐这么轻易地就误会陛下,撂下一刀两断的狠话,必然也不是很在乎陛下,这样的人,如何值得托付终身,长痛不如短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好。”
秦明恨铁不成钢,“你简直无可救药。”
陆慎言无所谓道:“那就不要救了!”
就连秦明这样的好性子,都被他激起了怒气,胸口剧烈起伏,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彻底闭上嘴巴,懒得再对牛弹琴。
此时此刻,他真想转身拂袖而去,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终究忍住了,转而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陆慎言,不冷不热道:“太上皇来信了,给你的。”
陆慎言盯着明黄色的信封,眼皮子一抖,脸色白了白。
秦明看他这样,好笑道:“现在知道怕了,谁叫你与虎谋皮。”
陆慎言倔强地咬了咬唇,接过信,缓缓拆开阅览。
这封信,他读的很艰难,生怕在上面看到什么责罚赐死之类的字眼。
好在他所担心的都没有发生,陆慎言将信纸折好收进怀里,心里松了口气。
太上皇确实问责了宋汐逃走事件,却没有明确说要惩罚他,只是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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