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与他无关。
当晚,宋汐一直守着安笙,直到翌日,他退了烧,宋汐一颗心才落到实处。
融阗也十分高兴,阴沉了几天的脸色也有了放晴的趋势。
宋汐走出屋子时,刘景儒在院子里晒草药,融阗则在厨房里熬药。
宋汐便主动帮刘景儒整理药材,一边找着话头,“他们说你云游四海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现在,她才有空与这位老朋友叙叙旧。
刘景儒笑道:“这两年来,我的确四处游历,大江南北的走过许多地方。直到半年前,发现此处风景不错,便在此落脚。”
宋汐问,“那你会一直待在这里吗?”
刘景儒眼中闪过一丝空茫,“也许会,也许不会,如今,只是走累了,暂时歇一歇。”
似想到什么,宋汐忽然说道:“听说你把阿轸的骨灰带走了。”
刘景儒侧头瞥了她一眼,道:“阿轸的骨灰其实就摆在长案上的青花瓷坛里,只是我没将他当个死人看待,不供香烛纸钱,寻常人看了,只以为里头装的是药材,却不知那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说到这里他,他停了一下,将目光放远,有些怀念似的,“很多人都问我,一个人这么漫无目地走来走去,不会疲倦,不会寂寞吗?其实,有阿轸在,我又怎么会寂寞呢!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他也想心无旁骛地四处走一走,只是从前被太多的事情绊住了脚步,没有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宋汐默了一会儿,良久,才低声道:“对不起。”
她不知道为什么抱歉,但就是莫名地赶到歉疚。
刘景儒转过头来看她,仍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你没对不起任何人,这是他自己选择。”
这句话他不止一次说了,每次宋汐听了都格外难受。
她总觉得,在阿轸的事情上,刘景儒始终对她有些介怀。
但他又实在是个大度的人,至少,一直对她十分友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这么一说,宋汐也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却越发觉得对他不起,毕竟,是她害他失去了唯一的好朋友。
气氛一时安静得有些凝重,正好药材整理完了,宋汐便借口回屋照顾安笙了。
路过客厅,宋汐瞥见靠墙的一张长案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唯在正中摆了一个白底青花小瓷坛。
她走过去,温柔地抚了一下瓷坛,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叹,“阿轸啊”
当天傍晚,安笙醒过来了,宋汐给他喂了一碗粥。
兴许是许久没吃东西,也真的饿了,他安安静静地进食,病弱时的安笙显得虚弱又乖巧,连说废话的力气都没有。但他的眼神清明而又温润,看着她时,充满了依恋,让宋汐莫名觉得很安心。
他的确在慢慢变好。
翌日,安笙完全退烧,精神也仿佛好了许多,说起话来,条理清楚,只是很容易感到疲倦,宋汐却依旧很满足了。
因着安笙,宋汐在此处滞留了七日,主要是怕安笙在路上复发,刘景儒又明确表示不会一起同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汐不愿争这一时半会儿。
直到刘景儒说无碍了,宋汐看他能下床行走,这才肯放心启程。
只是,安笙大病初愈,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宋汐依旧放慢了行程。
至此,他们在路上已费时一月,却只走了一半路程。
宋汐也想过厉昭会对此不满,融融会怪她没有按时返回,但每每看到安笙,宋汐又觉得,那些问题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事由轻重缓急,如今,安笙的安危最重要。
临近昭然时,宋汐觉得有件事有必要和安笙说一下,看他心情不错,便挑了个话头,“安安,有件事我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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