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得了奇遇,断不能活到现在。
当下细细把了脉,而后便沉吟了。
宋汐急不过,忙问道:“怎样了?”
宁璟道:“这种病症,我也是见所未见,说来没有十足的把握。眼下,他脉象沉弱,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又昏迷了五年之久,想要醒来,就更是难上加难了。”说话间,宁璟捏住他的下颌,迫使厉淳张开嘴,霎时间,仿佛有一道异光从他口中散出,只晃得人眼花。
只一瞬,又恢复如常。
宁璟暗自惊奇,细细看了那枚奇异的古玉,复松开手指,蹙眉沉思,“防止尸体腐烂的葬玉少有,却也不是没有,但这能保持一线生机的奇玉倒是生平头一次见,的确是一样宝物。合该是他的机缘,命该有此福报,不然骨肉身躯早就化作了土。你听说,他之前的情况是要好一些的。坏就坏在,中间断了一口气。”
昏迷中的厉淳就好比一件精美脆弱的瓷器,经不起一丝一毫的破坏。
说到底,是安笙无意间将他摔坏了。
宋汐忙接口道:“我很快又让他含着了。”
宁璟微微摇头,“人无呼吸,会窒息而亡,思想空白,血脉凝滞,水分丧失,生机断绝。正常人尚且如此,这等生死攸关之际,更是一息也不能怠慢。”
宋汐心中一紧,艰难道:“你是说,他醒不过来了吗?”
宁璟沉默了一会儿,宋汐就眼巴巴地瞅着他,生怕他点一个头,道一声“是”,那她真会当场呕出一口血来。
好在宁璟并未说是,只侧目看向她道:“你真要救他?”
“当然。”
“哪怕伤及自身?”
宋汐想也不想道:“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宁璟点头道:“那我开个方子,以你的心头血为药引,每隔三日喂他吃一碗,再用原有的药方辅以药浴,剩下的,便听天由命了罢!”顿了一顿,又道:“你须知,心头血极其消耗身体,最终也不一定救得了他。或者,你救醒了他,他早些年身受重伤,眼下虽一时痊愈,到底落了沉疴,日后也免不了身体羸弱,亦难长命。”
宋汐坚决道:“我愿意一试,哪怕他只能多活一个时辰,我也要他醒过来。”
宁璟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厉淳得你所爱,真是不虚此生。”莫了,低不可闻地叹道:“我可真是羡慕他。”
他最后一句说的太轻,她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宁璟摇头笑道:“没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开方子吧!”
再说风宸这头,尧儿一下学就见自家父亲坐在书房里奋笔疾书,虽然批得是寻常奏折,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尧儿便侃道:“父亲大人,可是有什么喜事?”
风宸挑眉道:“何以见得?”
尧儿一拍手道:“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父亲大人容光焕发,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十岁。”
风宸笑骂道:“说的我有多老似的。”说话间,捏起案上的信纸,笑吟吟道:“你娘亲来信了。”
尧儿抬眼一看,果然是娘亲大人手笔,“切”了一声道:“娘亲经常来信,也不见你高兴成这样,她说什么了?”
风宸嘴角一勾,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温柔地抚摸着信纸道:“她说一切安排妥当了,叫我们一起过去。”
尧儿看着他那幸福劲儿,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高冷持重的父亲大人一遇着娘亲大人的事情,整个画风都不一样了。
“那你过去吗?”
风宸将信纸小心折好,塞进信封里,眼里亮亮的,“我看时机成熟,可以去了。”
尧儿作势往地上一跪,夸张道:“恭喜父亲大人,贺喜父亲大人,盼星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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