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在劝:
“殿下,求您下来吧,上面很危险。”
“殿下,不要唱了,下来吧!”
融阗也在这群人里头,他的手里还抓着一把锅铲,袖子也卷起来,露出结实的麦色肌肉,像是刚从厨房里跑出来,连家当也来不及放下呢!
“主子,您不要动,陛下很快就会来了!”看得出来,他是最着急的一个,却也是最无能无力的一个。
他被废掉了武功,连屋顶也上不去。
他甚至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上到那么高的地方。
事实上,就算他有武功,也没有办法,一旦有人靠近,安笙就作势往下跳。是以那些侍卫都不敢轻举妄动,谁也没有把握能准确地接住他。
安笙是精神有问题,却不是智商有问题,除了有关那个人的事,只要他想做的,他总是能做到。
安笙充耳不闻,忽然,他似有所感,猛地仰起头来。
两人的视线,便撞在了一处。
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此,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肆无忌惮地看她,嘴角嘲弄地开启: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他的声音像浪花喷涌,激烈,疯狂,饮恨。
可那双暗淡的眼睛,却又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忧郁悲伤。
像是无从宣泄,采取的这种极端方式。
就是这种模样,令那些围观者对这个折磨刁难过他们的人心生怜悯。
他的歌声,是这样的悲戚,能引出人心底最难过的回忆。
这个看似风光无限、集万千荣华于一身的人,是真的绝望。
众人唯恐他一时想不开,真的从上面跳下来了。
宋汐停下脚步,平静地望着他。
只是这种平静,是暴风雨前来的伪装,充斥着隐忍和愤怒。
他的歌声是宣泄,又何尝不是示威挑衅。
她皱着眉,冷酷地训斥道:“安笙,你疯够了没有。”
安笙用动物一般的眼神盯着她,见她靠近,他忽然一勾嘴角,猛地朝后一仰,身体就往下掉落了。
那些人都在院外,不防他如此动作。
事实上,他一直面对着院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样,众人也总以为,他会跳到外面来。
谁知道,他却出乎意料地往后跳呢,他甚至都没有回头,好似早就计划好的一般。
那么出其不意,令人猝不及防。
在察觉到他意图的刹那,宋汐也动了。
她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的速度再快,也不能在瞬间穿越一堵墙。
他是故意的,这让她深恶痛绝,他存心让她无助,良心上感到不安。
当安笙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时,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可重物坠地的声音迟迟没有传来,她心里又存了一点希望。
当她的身体跃上屋顶,往下看时,大松了一口气。
安笙并未坠地,有人接住了他,他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躺倒在宋翎的怀里,宋翎则死死抓住他的腰。
安笙只是错愕了一瞬,便愤然推开了他,那仇恨嫌恶的目光,就像责怪对方破坏了他期待已久的好事。
宋翎平静地站住脚跟,抬头与她对视一眼,有一种不言而喻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流淌。
安笙见了,越发地咬牙切齿,忽然上前狠狠推了宋翎一把,谩骂道:“姓宋的,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的闲事。我差点忘了,你不姓宋,鬼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廉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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