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一个伤害他父亲的凶手伤心难过,反而欣喜于一个威胁的消失。似想到什么,他不满地皱眉道:“娘亲干嘛那么紧张那个疯子!”
风宸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道:“吃饱了吗?”
尧儿摇头。
风宸道:“那就快吃,吃完回去收拾东西。”
尧儿一边咀嚼,含糊问道:“为什么要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吗?”
风宸面无表情道:“是的,今晚就走。”
尧儿不满道:“我还没有玩够呢!”
风宸板起脸道:“吃饱了,就走吧!”
闻言,尧儿瞬间不说话了,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东西。
风宸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东宫。
张德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融融。
融融依旧在摆弄拼图,当他专注于一件事,总想一口气将它做完。
自从风宸进宫,他就极少出东宫了。
每次都提前用膳,以此避免和风宸他们一起用饭,宋汐知道后,也只是叹气,却没有再勉强他。
少了和宋汐的相处,闲下来的时间,总得找点事情干。
融融听完张德的汇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但他却扔了手里的拼图板,“安笙,也不过如此。”
张德觉得事情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应当是不太高兴的,遂讨好道:“总归是除了一个。”
融融斜着眼看他,似笑非笑道:“除了一个?”
张德讶异道:“难道不是,我听人说,血流了一地,又耽搁了那么久,怕是没得救了。”
融融遂笑了,眉如新月,眼如桃花,真是熠熠生辉。
这笑容看在张德眼里,却是高高在上,如在云端,又似在嘲讽他愚不可及。
然后,他的小主子开口了,高傲而蔑视的语气,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皇爷爷说,祸害遗千年,本宫没想过他会这么容易死掉,娘亲也不会放任他这样轻易死掉。连一个死了三年的人都能复活,割腕儿又算得了什么。本宫只是不想某些人一直在宫里,碍着我的眼。”
最后一句,他眼中迸出两道寒芒,同样美丽的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了。
尤其是,张德听他如此讽刺自己的生父,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他这段日子待在东宫,就是在策划这件事。
这孩子天性凉薄,在他成长的关键阶段,没有陪他走过,即便是血缘,也难以逾越这条鸿沟。
人前,他是个大孝子,内心却远没有表现的那样热忱。
融融将眼转向张德,难得流露出天真的神态,“你猜,那个人会怎么做呢?”
他的这双眼,完全继承了他的父亲,比太阳更璀璨,比桃花更艳丽,却不似淳儿的纯粹,而是带了邪性,这邪气,能将人勾到地狱里去。
张德背后不由得渗出一层冷汗来,一时不知道怎么样回答,直到融融不耐地皱眉,他才哑声说道:“大概,会没脸留在宫里吧!”
融融高兴地笑了,“借你吉言了!”
宋汐是循着血迹来到未央宫的,那么多的血,从御花园一直到未央宫,她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
直到她找到了血迹的源头,安笙偏头依靠在门楣上,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他的脚下,鲜血将他樱粉色的衣裳染得更加艳丽,四周亦淌满了鲜血。
宋汐只觉得晕眩,心脏仿佛在瞬间停止了,微凉的风中,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安笙,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她不想承认,她希望他跳起脚来告诉她:我其实是在恶作剧。
她宁愿他是在吓唬她,这次,她一定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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