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着仍在驾驶室里挣扎的那个女人走去。
她脸上充满了恐惧,就像齐元昌几分钟前从变异细胞那里感受到的完全一样。
“你是谁?”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女人一直在颤抖。直觉告诉她此时此刻非常危险,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混乱紧张的大脑也彻底忘记了必须把安全带解开才能离开驾驶室。
人脑就是这么个脆弱的东西。它有时候的确很聪明,更多的时候却是稀里糊涂。
“说这些话毫无意义。”
齐元昌舔着嘴唇,脸上全是难以抑制的饥饿:“想必你已经感觉到了,我们是同类,是互相为食的同类。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
女人侧着脸,因为车子是侧翻的,她只能用这种姿势面对齐元昌。
发红的眼睛里全是痛苦绝望,女人胸口起伏的频率非常剧烈,快得吓人。
“等等先不要吃我。”
带着足以使神经崩溃的恐惧和绝望,女人哭喊着连声哀求:“我我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我感应到你存在的时候就一直动不了?我不明白我我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其他人想吃掉我,但是我可以逃走,也吃掉过其他人。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动不了,一直不能动?”
束缚并不仅仅是来自安全带。
那是来自大脑的意志。之前砸碎挡风玻璃的一拳,已经是女人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那耗尽了她的全部精力,而不是所有的力量。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压在秤砣下面的可怜蚂蚁。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
齐元昌眼睛里闪烁着对食物的痴迷。他淡淡地应着,弯下腰,以惊人的力量扯开变形的车门,解开安全带,把奄奄一息的女人从驾驶室里硬生生拖了出来。
女人一直在苦苦哀求。
齐元昌却充耳不闻。
他已经被饥饿折磨得痛苦不堪。来自变异细胞的强烈欲望,彻底控制了大脑。现在的齐元昌丝毫没有理智,也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冷静。周围很安全,孙恒德昏死在远处的公路上。发散开的探测能量没有在附近找到任何具有攻击力的生物,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进食环境。
齐元昌没有浪费子弹。他用最简单暴力的方式,直接挥拳砸碎了女人脑袋。遭受最后重击的一刹那,她眼睛里流露出仇恨和怨毒。可是目光无法对齐元昌构成威胁,反而变成了女人眼睛里永远凝固的画面。
这是一个第三阶段的幼生体。
齐元昌用强劲有力的手指强行掰开头盖骨,把热乎乎脑浆送进嘴里,像吃豆腐一样咽下去的时候,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对方的实力等级。
还是那句话:这并不重要,也毫无意义。
对于饥饿的变异细胞,它们只关心猎物身上究竟有着多少卡勒尔的生物营养。
齐元昌不知道这女人的名字。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意思。那相当于给食物打上标签。就像你在超市冷鲜柜台里看见的一块块肉,用塑料薄膜整齐包装,贴着重量与价格标签,旁边注明了产地和种类,具体详细到猪肉、牛肉、鸡肉
没有争食者,齐元昌一个人吃得很舒服,也非常挑剔。他抛弃了营养数值最低的皮肤和肌肉,只吃营养丰富的内脏和大脑。
这并非故意浪费,而是在面对大量食物时候迫不得已的选择生物营养只会在猎物体内存在很短的时间。换句话说,就是必须趁着新鲜尽快食用。正常情况下,整个猎物都可以吃,也有相当一部分生物营养可以食用皮肤和肌肉进行获取,但是这种情况并不适用于现在。
齐元昌终究是以人类形态为基础进化的变异感染体。他的胃部空间无法容纳女人的整个身体。吃下心脏和大脑,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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