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参谋长去张家屯,给我办两件事儿。一是找到柱子和韩家林他们对证对证,看这小子说的是不是实话。二是把漏了张家屯底细的人插了。”
大山和郭铁下山去了。
第二天黄昏时,他们走进马家店。
马赛花和大山有一面之缘,虽然那次绑了她,如今相见不仅没怨言,反而热情有加,好酒好菜地招待。她笑嘻嘻地瞅着郭铁,问:“这位大爷面生,也是大锅盔的弟兄?”
石大山说:“是我们五当家。”
“哎呀,你咋才说!”马赛花责怪地拍了大山一巴掌,向郭铁道个万福,“拜见五当家,我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啊。”
郭铁笑了笑,说:“你就是江湖上人人都挂在嘴边上的那个马寡妇吧?”
“是呀是呀,五当家,敢问您尊姓大名?”马赛花坐在他身边,笑眯眯地问。
“我嘛,姓郭名铁。”
“哦,郭大英雄!我早就听道上的人提起您,说您是江湖上响当当的炮头!重情重义的爷们!”马赛花端起酒杯,“来,我敬您一杯!”
“哈哈哈”郭铁忍不住笑了,“马寡妇,江湖上都说您是狐狸精!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说罢,与马赛花碰杯干了。
“您可别听那帮死鬼背后咬舌头!他们那张嘴属驴逼的----掏不出好画(话)来!”马赛花撇着大嘴越说越下道了。
大山听不下去了,说:“马寡妇,你忙你的去吧”
马赛花责怪道:“你个小溜子咋这么没眼力见?说话也不讲究个身份?”
马赛花的话把大山给闹愣了。他一直把郭铁当成兄弟,只是在大锅盔人多时才注意自己的身份,跟当家的们保持距离。但在私下里他跟郭铁没一点顾及,更没想那么多。
“马寡妇,你这张刀子嘴是够厉害的,句句见血封喉! 跟你说,大山是我的拜把子。”
“我说呢,一个小溜子咋敢跟您平起平坐?”
马赛花满眼醉意,胖胖的身子直往郭铁怀里靠,撒娇卖乖风骚劲十足。这叫大山脸红发烧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敢抬眼看,心里直骂:破鞋!骚货!
郭铁却不躲避,频频劝酒,直喝得坛底朝天。马赛花醉成一滩烂泥,让店小二扛回屋去了。
大山问:“你没事儿吧?”
郭铁微微一笑,说:“没事儿。”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大。”大山呼出一口气,“我真想一把掌搧她个满脸花!......”
3
第二天,离开马家店。
郭铁去跟李掌柜接头。如今巴特尔、石大山、孟宪军、魏国胜和胡连成,还有十几个弟兄已形成一股力量。石大山和孟宪军、胡连成都入了党。还成立了党组织,郭铁被选为党支部书记,巴特尔为组织委员,孟宪军为宣传委员,成为这股力量的领导核心。这次下山就是向支队党委请示,征得组织的批准。
大山去办孙希阳交代的那两件事,郭铁嘱咐他办成办不成,都要按约定日期来这里碰头。
石大山答应着走了。一路上,看到道旁、山坡上、沟塘里堆着座座新坟,他想起杏花,不禁潸然落泪。日头偏西时来到狼山脚下,忽然见两只狼从树林里走出来,前面的那只懒洋洋的,后面的狼老用嘴触碰它的屁股,好像在崔促它快点走。他好奇地跟着来到东山背阴坡上,那两只狼停下来吃着什么。走近仔细一看,原来它们在吃草!羊吃草不稀奇,可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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