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好了一切,我和二牛还买了三节电池,狗蛋没有爹,家里比较拮据,我们就没有让狗蛋买。天刚刚微黑我们就朝着我们那里的小山出发了,我们庄后头的这座小山,算是沂蒙山的尾巴,向后就是连绵不断的沂蒙山区了,我们这里也算是抗日根据地,山前的地势平缓,都是载的松树,那个是战备林,据说当时是为了防止打仗才栽的松树。
黑夜里上山,完全和白天是两个概念,除了手电筒劈开的空间之外,都是无尽的黑暗,这个松树林我们小时候来过无数次,因为我们小时候爱摸小鸟,松树林里小鸟的品种繁多,而且鸟窝都很低。有人说不能抓鸟,鸟是受保护的。其实这是个误区,我们那个年代还真不知道什么动物保护法,现在想想做了很多错事。
我们很快到了山边,我们身后的小黑在黑暗中好像得到了某种想得到的东西,在那里欢快的跳跃着,我心里有点明白了,其实黑暗中是它们的天下。到了山边我们三个人就商议着走那条路上山,二牛说:“哥咱走山底下的这条小路上山,这条路近还好走。”
我听完这句话,不由的心里一紧,这一条路虽然近,但一路上都是乱坟岗子,还有经过那个满是石塔的小树林,这个绝对是让人害怕的事情,我摇了摇头说:“不行这个绝对的不行,那条路太吓人了。”
这时狗蛋说:“哥我们走赶牛路上去吧,这个赶牛路好走多了,就是有点远。”
我说:“我们就走赶牛路,赶牛路好走,反正我们只要走快点,远点不成问题,我们快点走吧,多打几只斑鸠,明天炒着吃。”
说完我们就朝着赶牛路走去,赶牛路顾名思义,是当年放牛的留下的路,路不算宽,但少有荆棘,比小路还走多了,我们越接近山林,越觉得山林晚上并不是静寂无声的,而是在这个我们观察不到的天地里,演绎它们的精彩。
这时忽然又几句凄凉的鸟叫声,狗蛋吓的一哆嗦,说:“哥这是什么鸟叫唤”
我说:“看你那个狗胆,这个是喊牛郎的叫声,是一个小孩给地主家放牛,结果牛丢了,这个小孩就沿着山找牛,最后死了,但死后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牛,所以就每天都出来叫牛。”
二牛和狗蛋点了点头,二牛对着我说:“哥你知道的真多,我真佩服你。”
我说:“这个算啥,我六岁的时候就立志考清华大学。”
狗蛋有点不以为然的说:“哥咱别吹了行吗你连初中都没有毕业,你知道北京怎么走吗”
我一想也是,连初中都没有上完,这个牛皮绝对的不能再吹了,下次一定得注意,这样的牛皮吹出去,容易被人笑话,于是我打了个哈哈说:“这不是当年的理想吗,现在我不想了,我爹说明年过完年,就叫我出去打工。”
二牛和狗蛋的家里也是这个意思,都说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们这么大正是拖累家的时候,上学可以不干活,但不上学了,绝对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得干活挣钱养家娶媳妇了。我们一边走一边瞳景着未来,二牛和狗蛋没有我你们多的想象力,我理所当然的当起了主角,我对着二牛和狗蛋说:“我们要是出去打工,每个月挣几百块钱,当时候我们揣着钱,到街上吃烧饼,喝豆腐脑,就着刚炸的油条,到时候使劲的吃,一直吃的饱饱的。”
我说着淹了一口吐沫,我看着狗蛋和二牛也和我一样,都馋的了不得,其实现在想想当年的愿望很简单,很容易满足,以至于现在还有时候揣上十块钱,到街上吃烧饼,吃油条、喝豆腐脑,过一把“奢侈”的土豪生活。
我们说这话就来到了松树行子里,由于我们这里是沂蒙山的余脉,不像有些地方的土山,我们这里的山上都是石头,土地贫瘠,所以松树虽然几十年光景了,可是还是很矮的。我对着二牛和狗蛋说:“我们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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