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成为瓦岗首领后,善待瓦岗旧将,常行开仓济民之事,于是世人多谓之仁厚。但世人可能忽视了李密是如何成为瓦岗首领,当年又是如何逃过大隋朝廷的追捕了。
抛妻弃友,背信弃义,恩将仇报,这些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不知会惹得多少人唾弃,但李密巧舌如簧,硬是让世人觉得他的所作所为皆是无奈之举。而且此时,跟随自己的将士死伤惨重,李密却看都不看一眼,目光紧紧盯着现出身形的李苟等人。
除了李苟将近而立之年,其余众人皆面容稚嫩青涩,甚至还有几位二八年华的少女,脸上因为天气寒冷被冻得通红,令人忍不住生起怜惜之心。
李密身居高位,自然不认识李苟他们,见李苟他们身着普通的衣服,稍稍放心了些,对他而言,只要眼前的人不是大唐将士,他总能说服他们放自己一行人离开。
“不知这位壮士,何故挡住在下去路?”纵使李密聪慧过人,也无法想到眼前的十几个人会来自遥远的江都,他朝着李苟拱手道:“我等不过是几名逃兵,身无长物,还请壮士能行个方便。”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李密何等屈辱未曾受过,又怎会在意向李苟低头?
“真没想到,料事如神的李先生,竟然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李苟摸着手中的弓弩,对身边的李祈福随口说道,李祈福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李苟又将目光移到李密身上,耸了耸肩,微笑着说道:“先生要不要猜猜我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耸肩的动作在这个时代并不长见,李密恰巧知道这个动作,也听说过几年前的周国公内有一群年幼的少年,按照时间推算,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长大,和眼前的少年少女们相差无几。
“当年周国公大人镇守荥阳,密不曾侵扰过他,如今他为何要派你们前来?”猜到李苟等人的身份,李密也不再伪装,平静的说道:“密的行踪,你们又是如何得知?”
“从先生登上雄耳山,我等便一直在山下恭候,若是不能与先生见到一面,岂不是白遭罪了?”李苟的笑容愈发灿烂:“如果先生是想问我等为何会知道您放弃投奔徐将军,那在下只能很坦诚的告诉您,前些日子您收到的那封信,正是在下派人送去的。”
听到李苟的话,李密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怒意,恨声说道:“他竟然投奔了南隋?”
“此中详情,请恕在下无可奉告。”李苟很不负责的回答道:“总之公子将信交给在下,在下又遵照公子的吩咐,派人把信送到您的手中,先生收到信之后的安排,都在公子的意料之中。”
从来只有他李密算计别人,何曾有人算计得了他,李密讥笑一声,自负道:“那李玄霸可曾说过,密打算去哪?”
“既然徐将军那里您去不了也不敢去,普天之下,敢收留您的也只有您的旧部张将军了。”李苟并不理会李密对李玄霸的不尊敬,也没在意李密嘴角的那抹讥笑,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和死人说话:“您也不必否认,在下能够等得到您,已经证明公子是对的了。”
“他确实很了不起。”李密低头沉默片刻,抬头说道:“事已至此,他打算如何处置我?”话音一落,王伯当和仅存的两名壮汉朝着李密靠了靠,眼神中死意坚决。
见王伯当等人紧张的模样,李苟笑着摇了摇头,李密看着李苟的笑容,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让王伯当等人退下,从容的朝着李苟走去。
李苟没想到李密竟敢这么做,惊讶道:“先生不怕在下杀了您?”
“他若是派你们来杀我,你们根本不用等到现在。”李密自知难以逃脱,表情越发从容,淡淡的说道:“既然密逃脱不了命运,被囚禁在长安和江都又有何区别?”
先前,李苟等人有机会直接射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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