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教。
把烟轻轻吐出来,视线追随它们袅袅飘远。等忖度出姓聂的心情,我也放心道,“看聂先生好兴致,是又有什么高兴的事了?”
“是啊,每次见红玫瑰心情都格外的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他开心地笑,倾身拿起桌前的酒瓶,往两只高脚杯中倒下,一杯递给我。
红酒,醉人的东西。
这些日子也不知喝了多少,从开始的小酌,到现在千杯不醉,我还真相信了那个人的话——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香烟爱上火柴,王子变成青蛙,范伟和林志玲……
“红玫瑰上次说要给我看画?怎么,红玫瑰还画的一手好画?”聂子远两眼放光,脸上好奇,整一副对我兴味浓厚的样子。
我正好带了画过来,本来一直是托翠娘推销,奈何医院那边钱催得紧,我也只好趁这种时候自己寻机做客人的生意。
知这又是一单,内心瞬时欢喜起来,“聂先生您等等,我去拿给您看。”
然而不能直说是我画的。像这些高雅的东西不该陪酒女有的,就不该有。
我找翠娘将画拿出来,拿到聂子远跟前,展开。
“是泼墨画啊,你画的?”聂子远还在追问画的出处,看他那个样子,该是希望我画的吧。
撩撩发,我摇摇头,笑道,“我哪会这些,不过是帮人做买卖。”
他盯着画扫看起来,良久也不出声,眼角扬起,是在认真欣赏的样子。
算算这么久,最多的一次是一幅画卖了五千,那会儿真是高兴了蛮久,还坚持要请翠娘吃饭,尽管她并不喜欢被我请客。
大伙都知道我是真穷。
“画风飘逸,笔简墨淡,山水奇伟瑰丽,画面引人入胜,好啊红玫瑰,你有这么好的东西竟然藏起来独个儿欣赏!”他赞叹起来,声音嘹亮,听得出是发自肺腑,何况言语里还夹趣着带一丝责备。
“是吗?聂先生喜欢就好。”
“你那画家朋友出价多少?”仿佛着急似得,他开门见山地就谈起了价钱。
最是喜欢这样利落的,不像一些人,跟你聊了半天的画,却张口不提买卖二字。
“她……她也不知道可以卖多少,聂先生喜欢就看着给吧。”我这样说,虽然听聂子远满口好评,可还是怕开价高了,人不要,又毁一桩生意。
聂子远玩味儿地笑了笑,精锐的眸子里发出睿智的光,“不知道吗?她就没跟你说个底数?”
他那样洞察地将我看着,让我不免心虚,只好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喝起来,慌慌张张地掩饰那份从心底腾起的激动。
“那……三千,聂先生觉得这个数可以吗?”三千是一般的价,我的画虽比不上名家大作,买回去偷梁换柱,附庸风雅还是蛮可以的。
“三千?”他惊疑着,嫌我狮子大开口似地人也坐直了来。
“高了?”我惭愧,本来就不该自己标价的。
一直都是客人愿意出多少是多少,几百都成的。总好过放在角落里沾灰啊。
听说他也是富二代,怎么三千还很高吗……
看他摇摇头,满是笑意的嘴唇动了动,“我这是要送给人当见面礼的,你这个数未免低了些。”
低?
抿了抿唇,“那聂先生觉得……”
他痛快地比出五个手指头。
“五千?”价值五千的作品又要诞生了吗。
“五万。”
耳边飞过他轻飘飘的声音。
还不待我怎么反应,跟着就见他掏出一张卡来,“这里边正好五万,你拿着,这画你帮我裱起来,我下次过来拿。”
作者有话说:
有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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