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举止礼貌,谈吐自然,让我根本没法将他等同那纨绔的外表匹配上。
天气闷热,他的手一直扯着自己胸前的条纹领带。
我也几乎是平静地,婉拒道,“聂先生不要开玩笑了,这里可不是夜总会。”
他脱下外套来,露出里边一件精贵的白色t恤。
他继续声音嘹亮地,看着我说道,“我分得清场合,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就是想让你——林年,做我的女朋友。”
我有一瞬的诧异,更多的却是心慌。
虽然他屈尊下车,与我一同暴晒在这烈日之下,可他一向高傲的姿态又怎么掩饰得了,分明是与生俱来。
恐怕他这满口恩赐的求爱姿态,他也是不自知的。
“聂先生难道听不出来,我方才已经拒绝过了?”我心一狠,只觉身心俱乏。
男人一愣,眸中带着震惊之色,揣摩着望向我。
“林年,你可知道我家不是普通人家?你怎么敢拒绝得这样干脆?”他笑起来,大有那种我没眼光又爱冲动行事的意思。
顺着他的话,我道,“聂先生或许是有些来头,只是我已心有所属,蒙聂先生厚爱,抱歉了。”
聂子远诧异着,敛回视线。
天热得人肉眼能看到地表上起伏的热波,他一个属下不知从哪儿搞了两杯冷饮来,递一杯给我,给聂子远的时候却被人挡了回去。
“林年,不瞒你说,我就是江北聂家的子孙,聂氏的唯一继承人。”聂子远忽然转身凝着我的眼,傲气十足。
他眸中带笑,“你确定不做我的女朋友?”
我沉默着叹下口气,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终是无动于衷。
他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可他跟所有的单身贵族一样,倔强,好面子,他只是退一步道,“那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考虑,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说完话,他再受不了大自然的热气,回到车上。
我觉得自己真可恶,明明还曾发誓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这个男人的恩情,现在却自命清高地拒绝他的某种目的。
烦躁地在超市买了几包红枣、莲子,听王婶说这东西用来煮粥喝不错,不仅粥香,还有营养。
回到家,料理了下自身的卫生后,看外边的天色离做晚饭还为时尚早,感觉困乏就想到楼上躺一会儿。
已经许久没有午休的习惯,累到极致的时候脑子有根神经就突跳地非常。
说是躺一躺,可哪里能睡得着,当楼下稍稍有点风吹草动,我便开始疑神疑鬼。
“你?”
原来我的感觉并未出错。
“你还敢到这里来!”我几乎是尖叫地喊,梁非白,时至今日他怎敢登堂入室!
西裤配衬衣,身姿笔挺,他穿衣从来就很有味道,自从一派,虽然比不得模特走时装,却也是在人群里甚为亮眼的人,简洁肃正是他一贯的脾气。
“你来干什么!”我还是不能相信,此时此刻站在自己跟前的人竟会是他。
梁非白面色沉沉,抿着薄唇,看不出心情有多好。进门后人就只是一直在拿眼打量周围的事物,而没有只言片语。
许久的许久,他扯了扯领带,口气凉凉道,“屋子太热了,我回头会让人过来装空调。”
“用不着!我家怎样轮不到你来管,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怕我爸回来看见?”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皱着眉头凝看向我。
许久,我只收到一抹任性的目光。
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忽然觉得那样地无力,“你有胆,有胆就继续待着!”
我跺着脚自顾进了厨房,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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