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总是能巧妙地摧毁人心,难堪的是我还不能出面否认。
多多少少,进L.N都是他的意思,和他之间也确实说不了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
不多会儿,和尚打电话来让我过去一趟,说是郝博想要见我了。
隐约明白他或许已经知道,关着他纯粹是我的意思。
出来L.N,迎着天上火辣的日头,心底窜起的浮躁直穿五脏六腑,闷闷地让人神情严肃。
“他要见我?”到了地方,海哥没耽搁一分钟,直接便带我去了郝博的所在。
“关了两天,应该是觉得我大鱼大肉地对他太好了,有所觉察,这才说要见你。”
那混蛋,时隔六年了,没想到脑子也不笨,想必如今四肢也发达了吧,我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幽闭的走廊深不可测,海哥亲自陪我过去,到了一扇铁门前站定,一个手下上前开锁。
随着清脆的哐当一声,里边一笼金光冲出门外……
郝博——曾经岁月里一个无法无天、好管闲事的男孩,他现在就背挺挺地坐在那儿,离我一尺之距。
喉咙突然就犯了哽咽,看着他我仿佛自己正站在时光的年轮里,那些年的风风雨雨,多少都是这混蛋在呼啸,我的狼狈,我的伤痕,这个混蛋几近心知肚明,瞧了个干净,他熟知我的一切。
“海哥,我想单独……”
海哥抬手,不用我说且顾从容地转身走了。
屋子里剩下他和我,他身形长开了,壮硕有力,肤色偏黑,他身上就套一件绿色露肩背心,粗鄙的膀子露在外头,结实之外又透露出几分辛酸。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他没有转过身,虽然这次的见面是他提出来的,此时此刻他却似乎比我还不能够稳住情绪。
屋子里静悄地连呼吸都听不清晰,外头的太阳光嗞啦地垂射到里边来,张扬而热情。
“不想见我吗?”进去,找了凳子坐下,终是免不了要对白的。我翘班过来,不能待太久。
像一具死沉的雕塑,他铁了心地要背对我。
我道,“郝博,咱们多久没见了,还是说说话吧。”
干涩带哑的嗓子,他开口便是一声冷笑,继而自嘲,“我曾说过,我要在江北的黑社会里混出一片天,你说,现在的我还有没有机会?”
“有志者事竟成。”
“你还是不忘鼓励我。可是格局已定,海哥是这儿的头……不可能了,我掰不动他。”
“那就好好做人。”
闻言,他终于舍得转身,外貌变化不大,五官硬朗,浓眉大眼,额角两处伤疤还在,下巴上略微生出了些青涩胡茬。
到底是褪去了曾经的那份稚气,看着真陌生了几分。
“说来说去,你也只会说这个话。”他勾唇,目光如炬地盯看过来,“都说时光是把杀猪刀,你倒是变漂亮不少。”
“你也不错。”
他笑笑,“我就当你真夸我,不是客气。”
太过平和的相处模式一直不是我俩之间的那调子,他想必也深有感触,“来,说说看,靠的哪儿层关系,这地头蛇怎么就肯罩你了?”于是很快,他痞态尽显,不藏了。
我就说一个人能怎么变呢,多多少少性子还一如当年。
有人敲门,递进来两杯茶水。
我早想喝水了,方才过来跑得急,出了一身汗,到这儿也忘记了,现在看着满杯子的热气,只恨还要等个十来分钟。
看他目光带疑,其中兴味可见,我有些丧气,略略皱眉,“少打量了,他就我一哥们。”
“哥们?”他笑起来,面部线条僵硬,笑容严重失真,“你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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