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L.N一枝独秀,怎么能说是聂氏底下的?”我争锋相对,今天这单子就是费去九牛二虎之力,我也得拿下来啊!
刘微不动声色地抵抵我胳臂肘,示意我不要再刺激人。
面前的中年男人他满头黑发,银发三三两两,眼角注意看已经布满细碎的皱纹,深邃的眸子里始终隐藏着一丝沉痛之意。
他看着我,似乎对于自己的气势没有成功压倒我而感到万分吃惊。
“郑先生何必执着,有钱不赚可不像商人,L.N既然承诺这些优惠,郑先生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郑红华目光尖冷,看过来的视线像是淬了毒的银针。
“说完了?”他忽然启口,没什么耐心,话里有话。
我看向刘薇。
“你叫什么?”男人忽然又问道。
“林年。”
“哼,小小年纪,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确定自己要说的就是这些?”他勾勾唇,口露阴风,“胆子不小!”
刘薇忙上前道歉,“郑总您消气,林年这几天都这个状态,您大人大量还请不要和她计较。”
“刘薇,你先出去等我。”我回头说道。
刘薇张嘴迷茫地看着我,一时风中凌乱,不晓得话再该怎么接。
“有些事,我想单独跟郑先生聊聊,你先去外边吧。”毕竟涉及私人信息,我想现场还是不要有人在的好。
随着刘薇的离开,吵闹的会议室骤然冷却下来,窗外吹进微暖的夏风,暗黄色的纱帘被撩起,露出窗外一片盎然绿意。
“坐。”男人指了指身前的凳子。
我也再不客气。
面前的男人明明不久前才痛失女儿,眼下却强打精神,作一副若无其事样儿,我是发自内心地过意不去,愧疚之极,有些事到底是我没规矩冒犯了。
“我听说三月份最后一个星期的樱花是最灿烂的,郑先生看过吗?也对,您日理万机怕是没那个时间观赏,可我曾也去过武大,听说那里能看大大片的樱花海,可结果让人心凉,樱花花瓣早就在之前一个星期掉得面目全非,现场的枯败让我连给它们拍照的勇气都没有。”
“听说您女儿曾经去过日本,不知道她有没有向你说过樱花的美,郑颖……我不认识她,但我听说她很勇敢,常常一个人到处旅——”
“你说什么?”男人出声打断,眸色瞬间凝滞,内里隐忍痛楚,又暗藏凶杀。
“很抱歉,我并不认识您女儿。”说完,我静静地等着他的苛责。
他震怒到一跃而起,拍桌子叫板青筋横暴,“你就是这么欺骗一个痛失孩子的父亲的?”
“很抱歉郑先生,那些话并非我的本意。”
“不是本意?”他恨极了说道,“你真是没做过父母的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多伤人心!”
“……”
很快,他呵呵笑起来,平静下情绪道,“林小姐这马尾巴是不是露得太快了点?这合同还没签不是?”
是啊,这么快就露出尾巴,他照样可以不签单,不跟L.N合作不是吗,我能拿他怎么办呢,到头来还是空着手来光着脚去,白跑一趟不是?
可这从来就不是我的战略目标啊。我再卑劣也不能拿亡人来做文章,就是真签约了我到时候又上哪儿去弄一套解说词,把自己设定成郑颖的同学或好友?
“郑先生对聂氏的恨意林某大概是清楚的,如果我说我们梁总最后不会和聂家人结亲,那……”
“不会结亲?”他哈哈大笑,“我到底是要说你说话口若悬河的好,还是幽默风趣?年轻人还是实际点的好!这都登过报纸的东西,能说反悔就反悔?”
聂家的脸谁敢打,现在全城皆知L.N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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