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出面,她认识我,且没什么好感,不然我真要好好去会会这老妈子,看她到这儿兴风作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组长,接下来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想办法拖到梁总回来。”布告下去,小张有点为难地点头离开。
我开始给梁非白打电话,不是说去机场送艾格儿医生吗,难不成还上飞机了?大白天的,没道理手机一直关机。
后来到底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梁非白一回公司就被告知丈母娘在人事部捣乱,他过去后很客气地将公司里人事的资料给了女人过目。
晚上回到颐和园,阿姨除了做饭,另外又包了碗馄饨,馄饨里带着青葱的香气,别说有多诱人口水。
“太太,你问问先生要不要,你们俩一人一碗。”阿姨走过来,有点发怵地看了眼房门。
梁非白在生气。
他自从L.N回到这里后就再没出过声,进到房间里也再没出来,简直就像个爱撒娇的小媳妇。
“别给他留了,我全吃完。”他生气,我又哪敢往枪眼上撞。
我猜阿姨的工资肯定蛮高,不然怎么也替姓梁的说起话来,“太太,你也要多关心关心先生,平时先生都关注你的伙食,你现在也要……我看先生今天真的很不高兴呢。”
当然不高兴了,因为聂家人都骑人脖子上了,太不把L.N放在眼里,他今天几乎就奴颜婢膝。
“好了我知道了,阿姨你回去小心点。”
等阿姨走后,我吃下最后一口馄饨,这才放下筷子起身走到房门口,里边的台桌上,只见男人正十指乱舞着敲击键盘,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
“吃饭了。”站在门口喊了声,他爱吃不吃。反正待会儿菜凉了我是不会给热的。
他无动于衷,应也不应。我回到餐桌坐下,闷闷地啃着菠菜,一直等我快要解决完的时候,他这才现身。
“我吃好了。”起身站起来离开餐桌,想到晚上还要去加班这会儿不能回去,怎么都有点气馁。
他抬头探我一眼,收回视线吃起饭来,并不说话。
其实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到底因为这漫长的六年,我俩已经失去可以沟通的基本的共同语言。能说话的是什么时候呢,吵架,讽刺的时候,这时候我们总能痛快到口无遮拦,长篇大论。
“去哪儿?”他突然出声,抬眸凝向门口。
我在门口站定,回头对上他惊疑的眼神,“我只是四处走走。”
他沉默,不大高兴地说了句,“走一会儿就回来。”
小区里灯火通明,都是上班族的栖身之所,此刻林荫道的两端,排列齐整的奥迪和沃尔沃清晰可见。
我以为这么宁和的夜景,微风吹拂只有我一人无所适从,却不想才走几步就碰见了相熟的人。
“林年……”她与我一贯这么称呼,并不因为我身为临时的总裁助手而怯生,又或恭敬几分。
“刘薇,你怎么坐在这儿?”我惊讶她一个人在这只有蟋蟀啼鸣的夜色里坐在小亭子中,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她欲言又止,终是云淡风轻地一笑,“纳凉啊,吃完饭在这儿坐坐。”
“怎么还拿着包?”我讶异她既是闲坐,又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她强颜欢笑,任是不道出实情,“本来想去超市买点东西的,忽然又不想去……”
“咕——”一阵声突破肚子传出来,刘薇有点尴尬地低下头。
“真的吃过饭了?”她看起来分明脸色憔悴,精神不振。
我拉她起身,“你不是住这里吗,怎么下班到现在还没回去?”
刘薇一边走,一边有意抽回自己的胳臂,脚步渐渐凝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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