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一的生活,在心情复杂中度过,尤其是在工作疲乏之后,总不甘心就这样让现实捏着鼻子走,看着别人在操场上踢球,奔跑,欢乐洒脱,自己却总欲哭无泪地想还要怎么逞强,什么时候咱也能笑得如此光辉灿烂。
大二的时候,我仍然游离在班集体之外,江湖人称独行侠,因为成绩的事,我也估计已经有不少人在关注我,以至于再选班长班干的时候竟有为数不少的票上写着我林年的名字。
团支书?
谁都知道这份职业相当操心。但尽管这样,还是有人认为我有私下拉票之嫌,那就是前团支书陈慧琳,她的失去,好像全落在了我这里。
“那个,我想说件事,首先谢谢大家投这么宝贵的一票给我,但其实……”我没有参选,我根本没有报名参选新团支书的竞选。
到底没有这么说,那样一来会让整个选举看起来像个笑话,事已至此我也只作简单陈述,“我可能没办法胜任这个职位,如大家所见,整天不见人影,很多事情也没办法跟班长在第一时间取得联系,所以,谢谢大家。”
虽然婉拒,但实际上完全可以借机推荐陈慧琳。只是上个学年她的表现有目共睹,连班上的四级成绩单都会搞丢的人,我怎么敢轻易推荐。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当最后决定团支书的人选还是由去年的她当选时,陈慧琳再也不跟我捉迷藏,回到寝室就直接将炸药引爆。
怎么吵的,谁先动的粗已经不那么清楚,但后来陈江跟我说谁都可能跟陈慧琳结怨,我是怎么也不被想到的那个。
因为我在班上几无存在感。除了成绩那栏一直在闪闪发光。
陈江就是开学那天吃了我闷气的学长,他一直以为我不好惹,后来才渐渐听说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脾气。
尽管寝室不和的消息已经报到辅导员那里,但最后倒没具体处分。
我也一直有在调节学校当初答应的学区房一事,上边说记得,并未否认,我自此放心。
渐渐地,随着大二的学习加重,我又将原先每天都需去的咖啡馆的兼职换成了只需周末去的酒店服务。晚上则继续家教。
越近寒冬,特别是江北这一片,晚上经常刮风,因为江北的风来去无影,刮得急又密,形象地给人称之为妖风,江北的妖风,刺骨的冷。
教完学生,在车站上等车的那刻尤其痛苦,这时多半恨不得能把头缩在衣领下,只要车子没来,不管穿得多厚实都能冷到骨头缝里。
也许是因为流过一次,如今每个月的那几天肚子变得格外疼,而这复杂的疼痛也时刻提醒着我那个傍晚,那群魔鬼肆意戏谑人间的所作所为。而不管我其实多想遗忘,翻过去这页。
过了时节,江北的天就跃跃欲试想下雪,下雪的那场景是格外美丽的,尤其在夜灯的晕黄下,大雪飘飘如碎花落满人间,我也常像我家豆腐那样,被这留不住的奇妙景象深深吸睛。
又是夜里十一点,一下车我就快速地跑,已经疲乏于最后的冲刺。赶到寝室,门已经从内反锁。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势敲,里边的人才会醒。
夜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寒气缠着我的身体,与血液交融相汇,可惜婷婷不在,每个周末都回家,不然她无论如何会为我开门的,而现在里边的两个女孩,她们在装睡。
我认命地靠在冰冷的墙上,对自己今晚的去向感到悲凉。
于是辗转到最顶层的阳台,心灰意冷地看雪花在飘,在舞,那天上孤独的月也在下垂,某刻终于没了踪影,漆黑的夜终于狠心地留下我一个,身心俱疲,很累……
眼前一丛丛的冰晶,像是老天垂怜流下的眼泪,我再没有犹豫地伸出手握起一个雪球,步伐沉重地走到阳台边,固执地俯瞰整座沉静的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