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心情格外好地从外头回来,带了只乌鱼,说给我补补身。
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L.N有起色,二爸那边,或者朗先生那边已经开始施力。
乌鱼汤,味道很美,鱼肉也很鲜,可惜我喝不了几口就吐,近来越发觉得自己难伺候,有时候夜半三更地醒来想喝酸梅汤,有时候又是其他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身体也渐渐变得浮肿,每每对着镜子,看不了三秒钟。
梁非白怎么受得了,我深深地怀疑。
但,事实上除了那次醉酒,他后来确是和前面一样,从来规规矩矩地缩在自己那一处,未再有挨近过我。
非音从学校回来直接到颐和园,她现在要么在学校待着,要么就往颐和园跑,每次来都会带几首童谣唱给宝宝听。
今天又是这样,一定要我坐沙发上别动,等她唱完。
幼儿园
幼儿园,
是一个大家庭,
里面有哥哥,姐姐,
还有弟弟和妹妹,
老师像妈妈又像爸爸,
我爱这个大家庭。
“我哥今天回来吗?”非音问。
已经十二点,新来的阿姨已经做好饭,就等他回来。
但我对他的行踪是从来无法掌握的,他不会告诉我,我也不问。总觉得问了他不说,徒增尴尬。
“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我妈到底怎么想的,还不来表示下?”非音突然提起梁阿姨。
过去几个月,梁阿姨不止一次地过来放话,意思也清楚,我这个人,死皮赖脸地赖着她儿子,企图母贫子贵嫁入豪门,可恨。
梁非白回来看到非音,又开始数落,“怎么又跑这儿来?”
“想过来就过来了呗。”
“妈叫你回去,怎么不回?”
“那我还叫她来这儿照顾年年呢,她干嘛不来?”梁非音蛮横反驳道。
梁非白也清楚,他妈妈到现在还没有原谅我,因为梁爸爸的事,也因为和聂家的关系彻底决裂。
说起聂家,聂子远最近倒是春风得意,郑老板已经不再插手他跟郑颖的个人感情,现在别说有多风流快活。
“哥,你跟年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非音吃着吃着突然抛出一句。
梁非白夹着菜的筷子一顿,“怎么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我说错了吗?你们也该办正事了吧,别让年年成未婚妈妈啊?”
“非音,别顾着说话了多吃点。”再说下去梁非白怎能不为难,一边是孩子,一边是母亲……
我以为梁非白也是这么想,下一秒却听他说,“这么胖穿婚纱不好看,要是着急,可以先领证。”
他竟完全没考虑过那边的意见。还有,我哪里着急了,我一点不急。都是非音的意思。
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爬不起身,我向他求救,他以为我是肚子疼了,一下子醒过来,问我哪儿不舒服。好好的怎么会起不来?
“孩子压着腰,使不上力气。”
“你别动。”他过来拦腰相抱,直接将我抱进洗手间。上厕所也小心地扶着。
等回到床上他又忽然说,“明天我让妈过来,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事。”
“……”我想说不用,梁阿姨可不喜欢我,一块儿生活不是徒增压抑吗。但梁非白抓着我的手,很安心的感觉。
第二天,梁阿姨真的过来,已经一个多月,我以为她这次来又会是那样的盛气凌人,可是没有,她只是不吭声,很不情愿地帮我处理家务,没有交流。
“怀了孕要多走动,整天躲在家里不闷啊?”她说着自顾出了门,我也不知道她是回去还是去哪儿。只觉得说不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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