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美一年多,头一年过年,问他回不回去,他摇头。
于是我也没回去。
平日里没时间,我以为这会儿至少有点空闲能跟他鬼混培养下不温不火的感情,可惜试了几次没用,不管我怎么矜持温柔体贴,他对我视若无睹。
Rubin清楚中国的习俗,除夕佳节见我还逗留美国,很是奇怪。
“let’sgo,havesomedrink.”
酒过三巡,一席话完,罗宾几次想亲吻我,都被我下意识地挡开了。本小姐才没那么快就醉,清醒着呢,这些美国佬,就喜欢趁酒作乱,然后拍拍屁股不负责任地走人。
“why?Youareiedinme!”
“but,tobetrust,ihavealover.”
“where?Whereishe?”
“here,”我抚摸自己的胸口,“i.”
我开始跟罗宾胡说八道,梁非白对我怎么怎么好,可是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坦白自己追他到美国的辛苦,一年下来恋情毫无进展,那家伙就像个王八蛋,没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就算在这样的大年夜也不管我的死活,放心地让我一个人出来瞎晃。
罗宾说梁非白是个大混蛋,没眼光。又劝我别固执,世上大把好男人,不要单恋一枝花。
我想。可是做不到。
晚上罗宾送我回去的时候在门口碰上梁非白,两人相对却没什么话说,梁非白拉过我就进了屋。
“你回去吧,美国太混乱。”进到屋里,他突然说道。
“那…我们一起回去?”我何尝不想回去,在这边举目无亲,梁非白又整天不见人影,来这里不到一个月我已经受不了这种没有休止的吃西餐的日子!
“我还不能回去,很多事还要处理。”
“是吗,那我也不回去,留你一个在这儿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我不懂梁非白,他在这里拼什么命,有本事就像哥哥那样,在中国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梁非白用沉默打发我。
人们常说日久生情,我开始耗着,已经在想,如果他打算在这儿待四年,那我也待着吧,待着总好过铩羽而归。
于是我更努力地接触梁非白,想要溶进他生活的愿望变得越发强烈,每天给他送早餐,不管他吃不吃,都送。
他是喜欢自处的,这点最是显著,有人黏着他他就不自在,好几次都想轰我走,所以我也跟他处不了很久,最好能在他恼人前自动消失。
有时候心血来潮,他也会做饭,做饭的时候会把我叫去,倒不是叫我过去择菜,洗碗什么,是直接开吃。
他吃饭又是不说话的,沉默的那种,严肃的样子让人没有胃口。
“你在想什么呢?”
他继续趴着饭冥思,深陷某种无底洞。
“非白哥?”
他一愣,看着我,“不合胃口?”
“没有,是你好像没胃口。”
他说,“刚想到了结题思路,没事了,吃吧。”
“非白,我听说你转专业了,为什么?”罗宾有认识的人在哈佛,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想快点回去,你不是早想回去了。”
“就这样?”尽管知道他在敷衍,可是他能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
梁非白突然学起建筑,不知道在搞什么,奔着学医来的突然不干,就这么突然地转到了建筑班,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周末的时候,rose和罗宾带我去参加一个自行车的活动。
市里举办的,参加了就有学分加,学校里无事可做的人几乎都去参加了。哈佛的学生却不多,听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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