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陈恢复意识时,已是四五天后。床铺很软和,眼睛也清凉,应该敷了药。有淡淡胭脂味,静心细听,周边也没有其他声音,摸了下被子,很光滑的绸面,看来雷爷给他安顿了个不错的地方。
石头处境却很不好,一个人执着长戈在校场练习刺杀。后背血肉模糊,那是早上挨了八十的军棍的结果。也亏的他身体结实,换作旁人早就一命呜呼。
雷爷进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石头七绕八绕的走了大半个时辰,寻得在一所高大的府邸,将方陈“抛尸”,然后在门子目瞪口呆中潇洒离去。
石头则被雷爷领到一处军营,嘱咐了一句“好生受训!”,还在懵懂中的石头,便被黑甲军士带走。
“不明白问方陈!”
雷爷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这他娘全凭造化了!”
雷爷安排好两人便独自离京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所有人都将自家清白子弟送往太子麾下。曾经的百战将军终究是陛下的长刀,只能收录在武库里蒙尘。太子的刀则需重新锻铸,铸造新的,锋利的,渴血的,完全受命于他的凶器。
陛下是仁君,施仁政,历代君主亦是如此。太子是武帝,也注定只能是武帝,只有极致的武力才能一扫乾坤!
“公子,请随我来。”
小丫鬟着实让方陈吓了一跳,推门来进,突然发现桌边坐着一陌生男子,险些惊呼出声。待认清以后,便要带他去见主人。
不先管饭么?
方陈暗自腹诽,只觉肠胃空空,但他也不便多言,避开小丫鬟伸过来要扶他的手。
“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走。”
“请问雷老爷子和他身边那个壮实小伙现在何处?”
小丫鬟停了一下,回头看了方陈一眼,发现他走动与常人无异,方才在前面带路。
“这里没有姓雷的老先生啊。公子是不是记混了?”
“没有?那和我一起来的人呢?”
“就只有公子一个人啊。我,我听秋姐姐说公子病重,被同伴抛在府外不管了,是管家爷爷好心收留了你。”
“呃。幸遇贵府仁义,万分感激!”
方陈随着小丫鬟前行,心下却警惕起来。一边不停向小丫鬟套话,一边却盘算着出了什么变故。为何留他孤身在此处,毫无头绪。雷爷究竟想做什么,无从捉摸。
“到了。”
小丫鬟让方陈停下,先进书房禀告,转眼功夫便出来将他引进去。
“此前小子遇难,多谢先生援手,实在感激不尽!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以便小子日后相报。”
方陈进屋先向里面文士深施一礼,直身后方才打量对方。
“倒是谨慎。”
文士微微颔首,让小丫鬟从书案上取过一封信。
“繁文缛节就免了,这信是留与你的。看后再说。”
方陈这才紧张稍减,双手接过,将信收起。
“你倒警惕,还需徐某回避不成?”
文士见他收信不看,顿时脸色不悦,两人若想继续谈下去,其中关节,尽在信里。
“先生误会了!只因小子未曾得圣人传授,实不识先贤智慧。”
“咳!既然不识字,就明明白白的说话,学什么酸腐文人!”
“礼不可废,以示尊敬。”
“敬个屁!”
这话没法接了,看来这徐先生又是一个不拘一格的。方陈只得做傻小子憨笑,这时最好装傻充愣。
“罢了罢了。绿衣,你带他回去读信,其他明日再谈。”
方陈像模像样的施礼告退,看的徐先生一阵麻烦。
才出书房不远,却见另一个清丽丫鬟端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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