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下,星辰明,李牧秋缓缓吐露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过往,听众只有瑟瑟秋风,昏沉黄狗,以及微笑等待着的毒娘子。
一幕幕过往,在李牧秋的讲述下浮现在毒娘子的眼前,毒娘子的眼睛渐渐有些迷离:
六年前,京城外的一处村庄,富贵门前息风梧桐矗立,夜深沉,今日是三月十四,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四的月亮只是略逊一筹。这夜晚本应被天上的月播下一片银色的光辉,只可惜天不作美,漫天薄云,月于云中飞速穿梭,大地一片黯淡,懵懂幼童坐在门口,等候着自己的父亲到来。
但凡大富大贵的人家都会栽种梧桐树,取“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息”之意,希望可以引得凤凰来。李牧秋院前的梧桐树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若是在炎热的夏日,梧桐树下则是一处极好的纳凉的去处,只是李牧秋如今正坐在梧桐树下,本就阴暗加上月色不作美,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这梧桐树下有一个小孩子等待着自己的父亲。
正当仆人准备再度叫自己的少爷回去的时候,却看见远方接到的尽头,一人批头散发晃晃悠悠的迈步走来,那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面上,随后又爬起,再度向前走,再度跌倒,然后再度爬起
仆人暗暗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将那人当做了宿醉的就贵了。当今天子虽是圣明,解了宵禁,只是村中多是务农的劳苦子弟,而今又是春忙时节,每日里日出耕作,日落回家,一天累的汗流浃背,回到家最大的愿望便是倒头睡大觉,哪里会有时间喝酒?在这个时候宿醉出来的,要么是些没有事做的流氓地痞,要么便是那些在江湖里神出鬼没的所谓的大侠们。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一个东西,那就是麻烦!
仆人连忙来到李牧秋的身边扯着自己家少爷往门内走,离那个正在接近的麻烦越远越好。而李牧秋一抖手便已经挣脱了仆人,快步跑向那个连走路都走不稳的酒鬼。
因为李牧秋认出了那个酒鬼就是自己的父亲,李吟风。
八岁的孩子,见到自己一直等着的人自然是喜形于色,李牧秋的嘴巴列成一个大大的笑脸,飞快的跑到李吟风的身边,一把便抱住了李吟风的药:“父亲,您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吟风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儿子,伸出手缓缓的摸了摸李牧秋的脑袋,没有说话。而抱着李吟风的李牧秋却感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父亲身上缓缓的流到自己的脸上,便出声问道:“父亲,你身上是什么啊?黏糊糊的!”
说着李牧秋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这时一直忽隐忽现的在云中穿梭的月亮终于露出了全部的样貌。银色的光辉挥洒大地,远处的梧桐也似是散发着阵阵的银芒,李牧秋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全是粘乎乎的,红色的液体,李牧秋愣住了,随后,猛地一声尖叫将四周的人家惊醒无数。
“父亲!”
六年后。
“所以你的父亲是在你母亲寿辰那天被人袭击了?”毒娘子说道,她紧了紧衣服,秋风阵阵,凉意逼人,毒娘子被这阵阵的寒风吹得有些冷了,不过这并不会打断毒娘子对李牧秋的以前的秘密的兴趣,要知道,紧紧相逢几日,但是就是这几天李牧秋便已经向毒娘子展现了懵懂少年,老成沉稳,乃至深藏不漏三种状态。
这时一个很是矛盾的人,若是一个成年人,展现出矛盾这时正常,但是,在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身上展现出来就是不同寻常了。女子对于秘密的好奇心是有目共睹的,今天毒娘子已经有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愿。
李牧秋点了点头,看着毒娘子,站起身走到毒娘子的身边说道:“进屋吧,你旧伤未愈,别再着凉了。”
毒娘子歪了歪脑袋:“你这是关心我?”
李牧秋摇了摇头,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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