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单独回爸爸妈妈住处,那个熟悉也不熟悉的城市。
“妈妈我去顶楼一下。”
“你小心。”
“别担心我就去看一会夜景。”
顶楼风大。
隔着高高的护栏远近亮着无数或绚丽或暗淡的灯火。
阔大的暗红色夜空不比她和苍的家顶上夜空漆黑如墨。
星星不多,在纷繁的灯光上低眉顺眼。
野却是傻傻地望星空,然后流泪。
无声。
身后传来极富有磁性的男声:“你冷么。”
野没有任何表示泪水一滴滴滴在地上。
男人一步步走向她。脚步声微乎其微。
终于野转身已被他摁在栏杆上。
“哭了啊。”一张俊美到几乎完美的脸上显出心疼。他用手指擦去野脸上的泪水然后吻上野的嘴唇。
一秒。野把他狠狠推开。
“请你不要这样轻浮地对待我!”野要走却被薄秋拉住了手腕,扯过来推在栏杆上继续吻,野无法动弹。
薄秋终于被野咬破嘴唇松开了野。细细的鲜艳的血流过薄秋的下颌使他看上去像一个嗜血的妖孽。
“放开我。”野平静的语气里夹着一丝恼怒。
“你知道我是谁的吧?”他缓缓用手背擦去汨汨的血。
“放开我。”野只冷冷道。
薄秋松开。野洁白的手腕多了几道红印。
野快速走向电梯。
“佐夜凉!”薄秋突然在野背后叫一声,声音清晰。
野终还是停住,然后想说话却潸然泪下。
她以为再不会有人叫这个名字了。
风吹动他们的发丝飘飞得凄美。
“薄秋。”野哽咽的声音。她的薄秋哥哥。
“嗯,凉。我的凉。”
“呜呜呜”野听到后不再说话只顾情绪失控一样地哭。
薄秋走过去把她揽到怀里。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我回去了。你们晚安。”野对紧闭的门说道。她紧紧地握着薄秋的手仿佛他会随时凭空消失。
“注意安全啊”远处传来悠悠的一声。
薄秋带她到顶楼自己的公寓。
即使在这里薄秋走到哪里野就跟到哪里。
薄秋终于苦笑着说:“怎么又和小时候一样走到哪里都像我的尾巴啊。”
因为野曾多么喜欢你这个大她一天的哥哥啊。
家室好又聪明帅气,却不嫌弃她,把自己的东西都与她分享,每时每刻地保护她,陪她玩耍。那个时候野对薄秋的依赖比现在对苍的依赖深得多。
十岁时薄秋被现在的父母带走从此再杳无音信,野伤心透。
何况十四岁之前的事她不愿记起也不被允许记起。高强度训练了四年言行礼仪甚至贵族技能,除了血脉以外她就是如假包换的大小姐。
薄秋是她曾最珍惜的人,所以就算现在的爸爸妈妈不停地叫她忘记过去她也绝对忘不了薄秋。但如果,如果薄秋可以早点出现该多好。她已经有苍了。
“薄秋。那以后你有没有想念过我。”野低着头问。
“你不叫哥哥么。”
“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我。”野想起,那时她对薄秋的感情,类似爱情,只不过懵懂而已。她想要知道久别之后薄秋对她怎样想。但其实不用问吧。
“凉。抬头。”薄秋伸出右手,手腕上精致的链子。“我一直带着。”
那是他们十岁留下的唯一信物。薄秋送给野的。
野的手上也有一条。
一。直。戴。着。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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