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班上得很安逸。
经过一个暑假的熏陶她也懂得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职员电梯在哪边。
她受了很多的委屈是自然,但野反正不在乎。她心里一点也不生气。她的心思全花在勾引南宫霨身上了。
总之暑假野过得很糜乱。她其他时候都跟梦游一样,只有南宫霨上了床她才开始清醒。
开学前一天野穿着薄薄的松松的软软的衣服蜷在床上。头发散开,头埋在被子里数着秒数等霨来。
霨过来穿着睡衣轻轻掀开被子的时候,野用一种不可描述的动作移过来睡在霨要坐下的地方。
就这样跟他闹着玩。
霨很无奈。“我睡哪儿?小野。”
野蜷着说,“你说呢。”
“不知道。”霨很诚实,也只有对她才会毫无防备。
野抬头望他,“压我身上啊。”
霨深吸一口气。看看她。
野显得又慵懒又妩媚。而且纤细。
野看着他。野没见过这样能忍的男人。她想起之前她睡得好好的突然坐到霨的身上霨也是毫无反应,只是把她推下去说了句别闹而已。奇了怪了,男人不都该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南宫霨难道没有下半身?野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霨的下体。
霨随即捏住她的脸,“你胆子太大了,小野。”
野发觉气氛不对。想想自己也没什么恶意。确认一下而已。嘟囔一句,“我闹着玩的。”
“闹着玩?我陪你?”霨难得地说。
野巴不得,她无聊死了。南宫霨又不肯多陪陪她。但她还是稍微矜持了一下,“不用了。”
“那就乖乖躺好。”霨说。
野差点跳起来骂人。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女人啊!野心里想着。成天在床上拥了她睡,却不碰她,他正常么。野想她应该吩咐吴妈妈给他准备些补肾的东西吃。
然而她终于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冷了目光一声不吭地侧到了床最边上。
聪明绝顶的野知道自己不能显出倒贴的如饥似渴的样子。
霨还是照常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野忽然想起也许公仪苍才是不正常的人。是只想玩弄她的毫无自制力的人。也许真正爱她对她负责的是现在呼吸平稳的这个男人。
不不不,他只是一个想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的自私的资本家罢了。也许有一天,也许就是不久的将来,他也会天天欺负她,欺负上瘾。但是那样也无所谓,她安全c能吃上饭就好了。
野的眼泪又淌下来。
霨说,“又哭了啊。”
野说,“你明明背对着我怎么每次都知道我哭了。”
霨只把她搂紧些。
野沉默。然后死心塌地。
野确实整个暑假没有和任何一个男生出去私会过。开学之后她不再看着谁都脉脉含情。她不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男生们混在一起撒开了疯玩。她不再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笑得腼腆,笑得勾人。
她对谁都疏远了。
她稀松平常地穿着校服把自己的气场尽量地压低,她扎起马尾目光正直单纯而非显出寂寞可怜,她尽力缩小着自己的圈子花了更多的时间学习不会瞎掺和任何一个暧昧的话题。
于是在她变得自以为普通之后,飞雪一样的情书塞过来。野意识到之前混得开的状态其实是一种很好的保护。但她不会为了自己不受干扰再去以身犯险。她沉默了太多。她一封信都没拆找个僻静地方全烧了。
楝竟也不再轻浮地对她,他发现野的改变之后问了一句不知什么感情的,“你怎么了。”
野看看他,笑笑,“我就是想学习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