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是的,我们回来了。”
黄药谷的弟子明明没有任何言语,叶青崔诚二人却仿佛洞悉了他们的想法。
二人同时上前一步,在沉闷的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中,语气甚是低沉的说道:“看样子你们过的很不好,我很高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叶青二人却没有。
早在来时的路上,这两人已经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设想这次重回黄药谷的一个又一个情景。他们原以为再一次见到这些叛徒,自己会愤怒会歇斯底里,甚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疯狂的杀戮。
但真实情况却是,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两人的面部表情、语气、情绪等等都是不可思议的平静,这并非是两人故作姿态,而是如他们平静的内心一样,真实的写照。
或许会有些不可思议,事实上就连叶青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这样的平静。仿佛此前的背叛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他们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审视曾经的背叛者。
但是这种平静,带给有着强烈负罪感的黄药谷弟子的却是震撼的冲击。
“见你们过的不好,我很高兴!”
就是这样平静的一句话,像是一把绝世宝剑犀利的劈开了这些背叛者脸上的面具,心里的一层曾经以为是坚不可摧的堡垒。
是的,他们过的很不好,非常不好。
任人走狗,像是奴才一样呼来喝去。黄药谷曾经也是南安顶层的势力之一,加上炼丹的造诣独一无二,那是何等的尊崇,何等的荣耀。
而如今呢,说的好听一点他们是三元剑派的盟友。说得直白一点,他们一个个穿着体面,却只不过是人家用来炼丹的丹奴而已。
身份巨大的落差,让这些人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背叛,只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更好的活着。
可是他们曾经的背叛,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让人贻笑大方的笑话而已。
“能看到你们回来,我也很高兴。”
有的弟子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穿越了十几米的空间遥遥仰望叶青崔诚二人。
是的,他们很高兴。
因为叶青二人的回归,意味着这种奴隶屈辱一般的生存方式即将走向终结。
那是一种解脱的喜悦,旁人无从理解,只有黄药谷少数的弟子笑得惨然。
但也有人不这么想,就例如那两位筑基初期的长老。
“大胆叶青,你背叛黄药谷也就罢了,今日竟敢伙同外人背弃祖宗,攻破护山法阵。你可知罪!”身穿黑袍的一位长老声色内荏的叱问道。
有了出头鸟,另外一位长老也将矛头指向了严旭,当然,这厮的语气明显要软了许多。
“严掌门,您也是南安的一号人物。昔日你天昊宗收留叶青几个弃徒也就罢了,今日倘若再与我黄药谷危难,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天昊宗的弟子笑了,或者说是被这位长老不要脸的程度给气乐了。
严旭却没有笑,而是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位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山羊胡子长老。
“你叫什么?”严旭问道。
“老夫叶无法。”
严旭点了点头,笑意更浓:“叶无法长老,你说我天昊宗攻入黄药谷会被天下人耻笑。我倒想问一问,如果天下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为何会耻笑我区区一个天昊宗。而你们黄药谷这些数祖忘典,弃祖宗气节于不顾而给他人当牛做马为奴为狗的大人物,怎么还没有被天下人的口水吐沫淹死,还敢在这里与我严旭说教。是谁给你们的狗胆,又是谁给你们奇厚无比的脸皮。恩?”
一席话,说得叶无法哑口无言。
一张老脸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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