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时,不能喝酒。”纪雍淡淡一笑,将酒壶横截断,他拿着上半部分,将下半递了过去。
小伙子瞪大着眼睛看着纪雍手里那半截酒壶,发现竟没有酒从壶嘴里流出来,一时间呆呆的愣在了原地。纪雍将他拉来坐下,他也木然的坐在了纪雍的对面。
纪雍喝了一口酒后道:“你说的那个纪雍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呢?”小伙子回过神来,顿时觉得面前的这个怪人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他本就算性格跳脱的主,当即一脸兴奋的道:“你是变戏法的么?能不能教教我?”
纪雍笑了笑自顾地说道:“你要不要听听不同的故事?”
小伙子平时最喜欢听故事了,当即兴奋的点点头。不自觉的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纪雍微微一笑,缓缓地讲起来青天谷下的事。从当时的副将甄弘求他回华都开始,害怕他临阵脱逃,扣下小侍女当人质,他走时还拍着胸膛说会保护她平安。可是当他千辛万苦找到武顾城,付出极大的代价救出武顾城回到青天谷时,甄弘又是怎么实现他的诺言的?
或许纪雍当时也钻了牛角尖,可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他在意的人他怕失去,而那些不在意的人,生死与他何关?他的心很小,或者是种另类的自私,可是从千触妖王屠杀全村后,他便变了。
酒壶中酒尽,故事也没有了。纪雍讲完后,心里却无比的平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些时候他也在问自己,长生真经求大道,而逆行的无名邪经何尝求的不是道?只是前者求天道,后者求人道而已。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要让你改变自己的看法,只是告诉你,一切事情都不是表面的那样,换一个主观,或许就会有不同的感触。”
说到这里,纪雍身体一震,突然想起了两年前,武顾城雪中悟道入通玄。天地是池子,人生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何尝没有阴阳两面?不仅是力量的阴阳,人道这个浑浊的池子,或许不比天道复杂。
小伙子有些感触的出了帐篷。自此在军中流传出了更加完整的青天谷故事的版本,王狗子听了后也很沉默了,一如既往的说着武顾城有多么的厉害,却没有再用过多的言语去议论那位少年。
反而逐渐的,一个叫太渊的门派名字,在军中传开。亦正亦邪,褒贬不一。但这一切都和纪雍无关了,他隐约触摸到了什么,一连几天都没有吃饭,闭关在帐篷里。
散修徐成齐近年来一直在郢城,成为宋子仙的幕僚,和一位叫玄青的道士一起辅佐宋子仙。而在宋子仙带兵去西荒时,正是玄青道士带着军队挡住了陈霸先的绕后部队,保住了郢城,才未至于宋子仙遭受腹背受敌的难堪局面。
今夜,在宋子仙的大力协助下闭关已有两月已久的徐成齐终于出关。书房之中,宋子仙密会徐成齐。
“将军,不平已迈入第二境!”徐成齐傲然道,他才二十八岁,至九岁修道,而今终于到了第二境。以他的年龄来说,能达到这一步,绝对能算的上修道天才。他自诩,如果他有李释暄那样的出身,恐怕早就打败所谓的九州六公子了,哪还轮的上那齐国的九皇子在中原嚣张。
宋子仙闻言,连连说了三个好字,亲切的拉着他的手道:“燃眉之急可破啊。”随即将当前形势讲与他听。徐成齐听后二话不说,直接起身请战,希望可以连夜出城,在八岭山上取了王僧辩的头颅。
“好,我给你一千死士助不平一臂之力。”宋子仙笑道。徐成齐却摇了摇头道:“一百人足以!”
随即当天夜晚,百位身穿夜行衣的死士出城,从后山一路潜行,杀暗哨,悄然上山。
“敌袭!”
铜锣咣咣敲响,守夜的士兵围了上来,一百位死士散开各自行动,徐成齐身如鬼魅,早就将从卧底手中拿到的地图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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