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青山,楼外楼。一曲离殇,两相愁。临别折尽千树柳,梨花坡,落雪星泪流。”
金陵城南城外,有一座香火早已可称得上是寥寥的道观,至金陵大肆礼佛,昔年的道观香火鼎盛已经一去不复返。这寥寥的青烟也是国师离去之后才有的。
道观在山顶,或许只是为了离所谓的神仙更近,这样一来更让那些凡夫俗子望而却步。
名为清虚的道观以格局来看也可想像出当年此地的鼎盛,九层阁楼耸立,有祭天的高台,也有东南西北五座用于接纳香客住宿的厢房,当然占地最广的还是那中央的三清殿。
此时在那九层楼阁的屋顶上,有一位碧衣女子嘴里清唱着,身旁则是一抹雪白,原来是一只仙气无比的白鹤。
一曲唱罢,女子望着金陵城中,眼中已有些幽怨,搂着白鹤长长雪白的脖子,用手指点着它那额上的一点殷红道:“你个小人儿,为了那个小姑娘,连命都不要啦,哼!我戳死你,戳死你。”那无故遭殃的白鹤眼神也有些幽怨了。
在金陵城中,作为已经通玄的她来说,眼中当然可以看到那与世人眼中所不同灯火,一点一点,有些虽说明灭不定,却也难以遮挡住那可于皓月争辉的萤火。
而此时在城西,就有一道萤火无比的炽热,旁边的灯火们也在蠢蠢欲动,等候那一步后,就可与日争辉的机会。
“哎大个子,你说我去帮他呢,还是不帮呢。”离家像是小媳妇儿吊尾巴的夏唯洁有些为难,因为她心里有些发堵,那个小人儿竟为了另一个女子,一头栽进那就连是她都要忌惮不已的地方,那里面明明是有一头可争天下的潜龙啊。
人间气数飘渺之说对于那些还未通玄的修士来说或许不信,但站得越高,才知道天地之间还是有很多条条框框的,特别是通玄境顾忌的东西有太多,一步之差就可能是与天道为敌,所以说在世间行走的大部分都是第二境蜕凡,通玄的都恨不得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以躲避那冥冥中冷不丁就卷入的天道因果漩涡。
不达大逍遥境,谈何逍遥,终究是天地的棋子而已。在这道看不清的细密渔网里,又有几人能成为漏网之鱼呢。或许除了大逍遥境,姐姐口中所说的‘孽’算一个,但所付出的代价也是被天所弃、为道所隔,难入通玄奥妙。
夏唯洁悠悠地叹一口气,起身欲行,而突然在那正对着三清殿的院中,传来一声声争吵。
“师祖,你怎么又在三清祖师面前烤肉喝酒啊!”
“乖孙子啊,不吃肉我还吃土不成,找打。”
“您打我我也要说,这样的行为是大大的不敬。”稚嫩的童声有些气急败坏了。那股倔强头与小人儿有得一拼。夏唯洁心头的阴云有些淡了。
“嘿,你这孙子是吃了真龙胆了还是吃了白虎胆了?敢这样跟老祖宗说话。”那院子里的小老头跳起来狠狠地敲了一下小道童的头。“别个佛家的那个和尚都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怎么就对三个老头不敬了。”
小道童委屈地哭了起来,一边揉着头顶的疙瘩,带着哭嗓道:“您看,您老又叫三清祖师是老头儿了。”
没个正行的小老头作势又要敲打,小道童赶紧跳过这一茬,问道:“这个月的香火钱又给您买酒吃肉用光啦?”
小老头不可一世地傲然道:“一分没动。”
小道童闻言却瞪大了眼睛,惊道:“您又去偷山下老乡的鸡了?”
“哪里是偷,师祖我那是叫取。”
“那还不是一样!”小道童痛心疾首,心头在那一瞬间竟升起了老天爷降下一道雷霆,让老祖宗羽化登仙才好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突然天空中真的是一阵轰响,闪起了雷光。将小道童吓了一跳。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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