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禹的练功鼎炉。
她不甘心!所幸的是,她那个残忍的父亲有一天终于死了,死在一位不知名的女人肚皮上,而那个女人是谷雨诗找来的。
为了逃脱炉鼎的命运,她什么都能做。从来没有给过父爱的那个陌生男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而今她身居护法高位,可何尝不是血鼎山想扔就能扔的棋子,如果明方寸需要她死,相信门主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这种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的生活,仰人鼻息的生活,对于她这种骄傲的女人来说,就是噩梦!
像是看到了谷雨诗那双眼睛里所思之事,纪雍感觉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样的不甘、一样的骄傲。可是命运真是那么容易去改变的吗?改变过后的命运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正的命运
“我帮不了你。”纪雍低下头,柔声说道。
直到谷雨诗离开,他也依然沉默着,整个房间笼罩在黑暗中,如同他的心,一直隐藏在那深处的黑暗。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吗?”纪雍自言自语,逐渐的他心乱如麻,剑匣中胜邪剑不停的颤抖着,跟随他的内心起伏不定。
“你的心境乱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纪雍抬头望去,隔着窗纸,他才看到不知何时,慕清璃已经站在了窗外。
“那又如何?”
慕清璃道:“岁月镜中十载炼心,还磨灭不了红尘心?”
岁月镜中十年,一群毫无人理常伦如同野兽般的人群在他铁血的剑下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类文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反正在他看来,那些只能算是某人心中执念而出现的人群,不能称作真正的生命,所以他杀起来毫无压力。
这也是他十年里磨砺的术剑,只为了杀人的术剑。
纪雍从回忆里抽出,听了慕清璃的话心里反而好受了些,更有一种莫名的高兴,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所以你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仙,我只能是凡人。”
“所以在你阻我仙道之时,我会亲手杀了你。”慕清璃轻语,依然如此不染一尘,说起杀人二字,情绪毫无变化,语气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果你们要惹我,我也不会留情。”纪雍毫不退让。
窗外沉默了一阵,“龙宫你就别去了吧,我可以给你无瑕仙胎。”
纪雍眉头一挑,“这个诱惑挺大,不过我还是更好奇龙宫的龙潭是什么样子,所以龙宫我会去。”
慕清璃没有意外的表情,默默地点头后飘然而去。
房中的纪雍突然凝神,屋内的烛火依然摇曳不停,哪还有漆黑一片的渗人光景。
门外有人敲门,轻语:“纪公子,我可以进来吗?纪公子你睡了吗”
纪雍苦笑一声,这些仙家手段总是这么防不胜防,有时候你认为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真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入对方的幻境之中。
收拾好心绪,纪雍起身开门。今晚还真是热闹,挨个个的来敲门,开门一看,却是元尧儿这位姑娘,她正端着一盏茶,施施然地站在门口。
“纪公子,你明天出发去龙岛了,这次帮了我们元家这么大一个忙,奴家无以为报,亲自熬了一碗血参茶,还望公子莫要嫌弃。”元尧儿进屋将参茶放在桌上,说道,“元家在东海的势力已经没落,这枚血参已是我们唯一能帮的上忙的了,祝公子此去平平安安。”
纪雍不疑有它,也不好抚了这女子的一片心意,便将血参茶喝了,顿时便觉得一股血气从下而上,裹着真气直冲绛宫,赶忙盘坐下来,专心运功易血。
再次醒来,已不见芳踪。但一碗参茶竟让他的境界与修为皆有所提高,易血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体内妖血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完全蛰伏。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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