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开锋的黑石巨剑被那年岁不大的少年拖在身后,剑尖在地面拉出声响。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那巨剑少说也有七八百斤重量,却能被那少年拉着走,足以说明那少年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少年后知后觉,见众人都向他看过来,顿时红了红脸,又看到前方两个身影在打斗,见到青铜鬼面的纪雍,顿时气得双手一撒,那巨剑轰然坠地。
他小跑到众人之前,喊道:“喂,羊爷爷,你干嘛欺负我师兄?!”
公羊博敖一听声音,立马退到了少年身边,这老头子身高还比少年矮半头,一脸谄媚地望着少年道:“乖徒儿你也到了啊。”
那边的落百野见公羊博敖如此,眼神顿时一暗。
少年没有理他,哼了一声别过头,就要向纪雍走去。“师兄,我是方吝方博敖呀,你不认识我了?”
那公羊老头见势不妙,伸手拦住方吝,一掌逼退正扑杀过来的纪雍,双袖股荡将四散的剑气震为虚无,这才转头道:“他是你师兄?那岂不是我徒儿了?”
少年实在是有些佩服这老头的攀关系能力,从来只听过乱攀关系成师叔、师伯、师祖的,还没听说过攀徒儿的。但他也确实被纪雍那双充满邪气与嗜血的眼睛吓坏了,拉着公羊博敖问道:“羊爷爷,我师兄他怎么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老头子不姓羊!”公羊博敖一脸无奈,一边与纪雍互斗,却还能一边轻松地与方吝交谈,“我这便宜徒儿本就使用胜邪剑,又不知道跑哪里去灭妖惹了一身骚,现在妖血侵心,恐怕就要一命呜呼咯。”
方吝前面听得懵懵懂懂,但最后一句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顿时哭丧着小脸道:“那怎么办啊?我师兄可不能死,羊爷爷你有什么办法吗?”
公羊博敖一白眼睛,“我能有什么办法,也只得暂时降一降他身上的邪气了,至于妖血恐怕也只有真龙精血能够降伏。”
纪雍眼中邪气慢慢被公羊博敖以不知名的手法降下,可眼中的戾气却越来越重。
如果说邪气是阴暗,那妖血便是烈日,这两者一阴一阳,互为反向补充。他能够身具妖血而不死不是没有道理的。此时两者同时发作,本是毒药却能相互制衡,让他不至于本源枯竭而死,也不至于血气干涸而往。
但两者终究都是致命之物,这双双难以自控,确实让他陷入了死局。
现在邪气被公羊博敖霸道真气化解,但相对的妖血却在不断增强,让他永远不知疲倦,这样下去必然气竭而亡。
公羊博敖全力一掌将纪雍震到对面过道,转过头来喝道:“巨阙!”
少年脸色不自然,扭捏道:“我扔在后面了”
公羊博敖哭笑不得,轻轻抬手,众人身后的巨剑化作灰飞,而后又凝实在他手中。
公羊博敖一剑在手,浑身气势悄然转变,就连那矮小的身高也被众人忽略,像是瞬间拔高成为比肩山岳的神人一般!
一吐剑气,气成三分。
落于神剑巨阙之上,那石碑大小的神剑竟如冰雪消融,再出现时巨剑已变成了一柄只有二尺五寸长的短剑。
短剑古朴,那二指宽的剑身上的剑纹勾勒出一座高耸宫阙的形象,一股如高山巨岳的厚重感却比之前更盛。公羊博敖三分剑气在上却像天上宫阙间的云雾,使其变得举重若轻起来,实在是妙不可言。
一剑往纪雍当头压下。
后者也知道此剑玄奥,不能硬接,但体内妖血作祟,却是让他半步不退。胜邪剑在手,无我众生为守,一剑太渊再次出世。
两柄神剑相击,众人并未听到金属的铿锵声,却有一股如气流相撞的闷响声传来,紧接着,犹如野马脱缰般的恐怖余波,包含着两者充沛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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