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惨状,自然不肯就这样放纵自己。自夏唯洁被镇压于雷音寺,他便在与时间赛跑,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用来修行练气,此时他虽然可能一辈子都不能修行了,但也不想就此放弃。
长平离灵山虽远,他没了修为,也一定要去。
此时不忍拂了两位读书人的兴致,他只得找了个借口,指了指身后。
宇文恺往他身后看去,没见半个人影。而旁边的谢晋像是早就知道了有人跟踪,气定神闲说了句:“还不出来?”
一个转角处,谢媛鸳气呼呼地走了过来,指着谢晋道:“你竟然还来这儿喝酒,看来是银两太多了吧。我这就回去和太爷爷说,让你明年也没零花钱!”
说完又看到谢晋手里一把女人用的手绢,冷笑一声道:“哟,又被哪家姑娘勾搭了?不害臊。”
又见宇文恺手里也有,顿时瞪了他一眼,看到纪雍,她才高兴一笑,走到纪雍旁边,拉着他手臂道:“还是我的小匣子不错,不受狐狸精蛊惑。”
纪雍手臂被拉着,面色有些不自然。谢晋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家妹子的双手。
“小匣子,别和他们去喝酒,我们待会儿去逛夜市。今天冬至,可好玩了。”说着,拉着纪雍,不管谢晋那吃人般的目光,与纪雍一起离开。
“谢兄”宇文恺欲言又止。
谢晋望着四周,突然道:“你们都去盯着媛鸳,我这里你们大可放心。”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纪雍,让所有人都暗中跟了上去。
说完,等暗中的人都离开后,谢晋脸色很不好看,总觉得有种被人抢了宝贝的别倔感,一把拉过宇文恺,大声道:“今天就喝他个不醉不归!”
这边,纪雍见那活泼的姑娘因为去追糖葫芦后,松开了他衣袖,心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后方拥挤的人群,纪雍这才转过头,几步走到了谢媛鸳身后,也不说话,就像个护卫一样走在她身后。
“喂,小匣子,你怎么不说话?”谢媛鸳一双手上全是糖葫芦,见纪雍可怜,递了一根过去,“你不说话多没意思,难不成你真想当那些无聊的护卫啊?”
纪雍有些不忍拒绝这天真的姑娘,接过一串糖葫芦,道:“不是不说话,只是很多话没必要说而已。”
见姑娘还盯着自己,纪雍心里苦笑,咬了一颗糖葫芦在嘴里,那姑娘这才高高兴兴的转过头,不盯着他。
“哪有什么话是没必要说的。”谢媛鸳走到旁边的一个卖糖人的小摊旁,指了指纪雍,接着道,“你就讲讲你们江陵有哪些好玩的事儿呗。我想听听,从小到大我就特别羡慕那些游侠儿,可有自由自在的到处跑,那可比这长平城有趣多了。”
“我没去过江陵城。”沉默良久,纪雍自己都觉得有些苦涩,自十岁踏出梨花坡开始,颠沛流离三年,回乡不过短短几月,又去了金陵。
“我家乡的梨花很美,雪白中有一丝绿意,我觉得那是最美的花。”纪雍想起梨花坡,还有梨花坡的那个女子。
这次到了灵山后如果有命回来,他一定不再奔波流离。哪有游子不思乡,颠簸在外,心也冷了。
十里梨花,垛垛荒坟,让人心安处,既是吾乡。
谢媛鸳知道,这人心情有些低落了,趁纪雍失神的时候,拿起刚做好的糖人,将糖人插在纪雍的随便用发带绑住的长发间。
纪雍不知所以。
谢媛鸳笑着仰头看他,“好了别想家了,本小姐这么漂亮都给你背了,还不快谢谢?”
纪雍反手抓过糖人,这糖人做得唯妙唯俏,仔细看就可知道,这糖人就是谢媛鸳的样子。再看向谢媛鸳手中,那糖人不就是他自己的样子吗。
“嘻嘻,你在我手上,本小姐要先吃了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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