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吧。”谢媛鸳没好气地道。
读书人又摇头,“只是翻的多。”
谢媛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觉得和这人说话很气人,起身欲走。
突然人来人往的人群里,又走来了一群人,为首一位锦衣玉帛,头戴紫金冠,脚踩祥云靴,身上披着关东貂皮斗篷,实在可称是温文尔雅的富家公子。
那富家公子目若旁人的直向谢媛鸳走来,后者脸色则变得有些不自然,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为难样子,在原地挽着裙带踟蹰。
那书生看见来人,惊得立马站了起来,整理衣襟,就要行礼。
那富家公子旁边跟着两个府丁打扮的奴才,其中一人以手捂口,轻咳了一声。其声音尖锐沙哑,不似寻常男人。
谢媛鸳正不知如何开口,那富家公子却先开口,脸上带着微笑,“媛鸳,怎么?十年未见,连你凤哥哥都不认识了?”
谢媛鸳这才轻轻地叫了一声:虢王。
富家公子脸色故意一板,“我不喜欢,还是叫我凤哥哥亲切些。”
谢媛鸳愣愣不敢答话。说来也奇怪平时这谢家的掌上明珠一向都是无法无天的,但面对这虢王李承凤却显得有点束手束脚。
李承凤作为当今圣上的最小一位皇弟,乃是太上皇隐退朝政之后最得恩宠的小儿子,当今圣上有愧于太上皇,对这小弟也是百般宠爱,待其成年之后便封地在最富饶之地,更是允许他随时可入皇城。
这对于一向谨慎与兄弟姐妹的圣上来说,不啻于一种天大的善心。
这虢王李承凤在封地也是享有贤圣之名,将整个陇西管理得井井有条。这李承凤认识谢媛鸳还是小时候。虽说李承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他却是早慧之人,小时听说谢家青衣巷文治武功很好,便是哭着闹着要去青衣巷求学,圣上拗他不过,便让谢家家主给他安排了一座谢家里的院子住了进去,每天去青衣巷读书,这皇宫倒是很少进了。
小时候谢媛鸳便在这群哥哥之间是公主般的待遇了,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长大了,特别是李承凤成年被封虢王后,谢媛鸳更是没有再靠近,而后李承凤去了封地,这一别十年,谢媛鸳更是对这曾经的“哥哥”没什么多余的亲近感了。
不是谢媛鸳不念旧情,而是对一些事,她就算是不擅长谋略,但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对这从小的“哥哥”,就像对旁边这两年来穷追不舍的书生一般,有种不知哪里来的厌恶感。不像对谢晋,她完全可以在他面前撒娇胡闹。
这边谢媛鸳心不在焉,而那贵为王爷的李承凤也没有生气,默默地看着女子,而后这不知为什么在这关键时候回长平的王爷轻轻说了句:“媛鸳,我们好久未见面,此次我回京,不如去我府上聚聚,一会儿再叫上你小晋那个人精。我们三人可是有十年未见啊。”
虢王李承凤抬头望着夜空渐渐飘起的雪花,有微风起。
当年的那场变故,亦是同种风雪。
“仙人多忘事,沧海成桑田。十年未见,转眼我们的妹妹都到嫁人的年纪了。”李承凤偏过头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沧桑。
谢媛鸳“不解风情”不与他对视,只是手中抓半截糖人的手更紧了。
李承凤转过头看着后面有些不知该上前还是该向后的书生,依然笑容温和,“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七奇中的书奇了罢,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当得起人间一绝。”
书奇君诸己微微弯腰,沉默不语。
“走罢,一起去我府上,这往来无白丁本王做不到,但有你这位书奇在,也不至于让别人看了笑话。”
李承凤转过身,书生昂首阔步跟在后面,谢媛鸳轻轻嘀咕一声,手中捏着两个糖人,心里把那不告而别的木头脸骂了个狗血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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